他自己那碗麻醬加辣了,池蘊那碗純肉醬的料。
她既不愛吃麻醬也不愛吃辣醬。
這是季圳然在猜,池蘊的口味。
他也猜對了。
今晚這頓飯,他倆真像在博弈。
等銅鍋上來,霧氣裊裊,池蘊透著那股拂面的熱氣,先說:「搬家的事,沒提前和你說,對不起。」
沉默,霧氣變得越來越濃。
池蘊都快看不清季圳然的臉,他說:「為什麼要搬走?」
池蘊很難找到比這裡性價比還要高的房子。
因為房東是他麼?還是因為那天那個男人讓她感覺房子的安全性降低了?
自那之後,季圳然明明動不動就回來。
就怕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
但都不是。
池蘊搖頭,「是我想搬去離醫院近點的地方。」
這裡距離市一院十幾公里。
回來睡覺,上班是很不方便。
這是一個季圳然難以拒絕的因素。
銅鍋里的肉涮熟了,服務員給池蘊碗裡夾了肉。
肉很好吃,季圳然那邊也沒再說話。
有關於搬家的話題像是戛然而止。
但池蘊總感覺心裡不舒服。
會是因為季圳然聽到那句「是我想搬去離醫院近點的地方」而沉默導致的麼?
池蘊總有意無意會在意他的情緒。
她感覺自己這樣不對勁。
但又無從下手,該怎麼處理這樣時不時就會湧起的念頭。
從關注他,到關心他的情緒,慢慢變得會想見他,見到他之後想去做更多她想和他一起做的事。。。。。。
而後,她怕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