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轻轻拍了下梁可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我送你一副毛团的画像好吗?”
梁可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用那双尚有泪痕的大眼睛看凌星:“你画的吗?”
凌星摇头:“我哥画的。”
笑死,她在画画方面根本没有任何天赋可言。
梁可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耶’的手势:“我想要两幅。”
简直将得寸进尺演绎的淋漓尽致。
凌星:“……”
只要你不哭,啥都好说。
凌星带着梁可敲响了画室的门,前来开门的是苏清络,他视线落在凌星身上,嘴角刚扬起的一抹弧度在看到凌星身后的梁可时又隐了下去。
“哥,”凌星伸长脖子往画室里面看,隐约能看到时述坐在窗边的画板前,她加高声音问:“我和我朋友能进来不?”
从小到大,时述从来都不曾拒绝过凌星的要求。
凌星如愿以偿的带着梁可进了画室,她直接带着梁可走到画室里的废纸篓边上,随手在纸篓里面少了两团废纸。
打开后,果然不出她所料,都是毛团的画像。
时述经常会给毛团画画,毛团各种姿态的画像在墙角里已经堆了高高一摞了。
时述对自己画画的要求很高,就算画完一整幅画,收笔的时候只要他稍微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也会直接将画作废扔到垃圾桶里。
这也是凌星答应梁可的那么爽快的原因,区区两张而已,在废纸篓里随随便便都能扒出来。
凌星曾在废纸篓里找到过创下最高副画像的记录。
梁可也将手里的画纸抚平,她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这这……这画的那么漂亮,为什么要扔掉了?”
凌星侧向她手上的画看去,画上肥胖的毛团正在扒拉着鞋带,大概是扒拉半天也没扒拉掉,它有些炸毛。
她见过时述画的毛团画像不下于百幅,一眼就看出问题的所在了,“毛团右边的第二根胡须边上有一点墨迹。”
梁可在那点墨迹看了好大一会儿,有些破防:“就这?”
凌星点头:“我哥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
所以他的画也很值钱。
别看他年纪不大,靠着定制画画接单赚的钱,养活了他们兄妹俩外加一个毛团,关键是还把毛团养的那么肥。
梁可喜欢毛团,连带着也喜欢毛团的画像,她扭头看了看窗边画画的时述,小声问凌星:“我能去看看你哥画画吗?”
凌星点点头,“只要不打扰到我哥画画,怎么看都没关系。”
梁可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向时述走过去。
趁着这个功夫凌星走到苏清络旁边,苏清络站在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前面已经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