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殿下。」裴出岫擋在藥屋之前,神色為難道,「民女不曉得殿下口中的駱海棠是何人,這醫館內只有民女與夫郎二人。」
話音未落,侍衛中為那人已上前鉗制住她的肩膀,莫大的力道迫得她生生跪跌了下去。她佯作吃痛地悶哼一聲,餘光瞥見鳳煊徑直就要上前去推藥屋的門,連忙拖住她足靴連聲哀嚎,「殿下明察,這屋內的當真是民女的夫郎,沒有殿下要找的人。」
鳳煊果真被激怒,她冷冷掃過地上身形佝僂的裴出岫,「小小一個醫女,自恃得了母皇看重,便不知自己骨頭幾斤幾兩了嗎?」
她猛地一抬腳,踹向裴出岫的胸口。她躲閃不及,只能以內力硬抗下這一道。
「夫郎?」鳳煊俯下身掐住她的下巴,艷紅的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肉,一雙銳利鷹眼倏然眯起,「就憑你也敢與本宮搶人?你莫不是活膩了?」
「來人,給本宮將這賤民拖下去活活打死。」
「且慢。」
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聲,是林知秋嘶聲呼喊後,扯動了身上的傷處。方才屋外的動靜,他聽得心驚膽戰,生怕裴大夫因他被二皇女殿下打傷。
裴出岫抬起頭,就聽屋內的男人淒聲道,「殿下要抓的人是我,何必要為難無辜的人。」
她暗道不好,這下子再難攔住鳳煊的人。
下一刻,鳳煊用力推開屋門大步而入,幾名侍衛以刀挾住她一併進到屋內,竟是存了以她為質的念頭。
榻上的男人身形削瘦、面色蒼白脆弱,饒是傷重未愈,仍舊美得驚心動魄。
鳳煊見到林知秋,鷹眸微動,反倒是緩了語氣,「海棠,本宮今日來此,是特意為了那夜畫舫之上的無禮冒犯向你賠罪的。」
「那夜本宮酒醉之下誤傷了你,回宮之後這幾日心中十分難安。幸而宋府二小姐現身阻攔,並未對你……鑄成大錯。同行的那些官家小姐,本宮已重重訓斥了,她們不會在外議論此事。」
「你我相識數年,當知本宮並非存心令你難堪。」鳳煊迫近他身邊,急切問道,「海棠,你可願原諒本宮?」
「殿下言重了,海棠只是明月夜的樂伶,豈敢怪罪於您。」但凡聽見鳳煊的聲音,林知秋眼前便會湧上那噩夢般的一夜,他身子顫抖如枝頭枯葉,可眼下卻只能強作鎮定。
只因他的性命微不足惜,可難保二皇女殿下不會遷怒於無辜的裴大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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