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凇和南埙带他们去的自然是黑色大门,大门口蹲伏着一尊石雕狴犴,面目狰狞,择人欲噬。
众人在门口停了脚步,金一仙正自疑惑,狴犴突然双眼红,开口咆哮:
“公—正—严—明—”
听狴犴开口说话,几个小炼气的胆子差点被吓破了。
南埙见状,道:
“不必惊惶!此狴犴乃是极道仙宗创派时所立,如今已有有一丝灵性,可识别炼气修士是否口吐真言。
你等无论有何冤屈,只需将来龙去脉言明,狴犴灵性自有判断!”
石雕生灵能断言语真假?这是什么神通?
众人一阵错愕,却不防邓英上前一步,如竹筒倒豆子般将此事说了一遍。
他人小胆大,也不怕郑通书撒谎,见狴犴没有任何反应,便退到一边,目光挑衅地向郑通书等人看去。
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郑通书脸色阴沉,道:
“不必再测,弟子认罪便是,请刑楼长辈惩处!”
邓英哈哈大笑,狠狠拍了金一仙肩膀一下,后者则是云淡风轻,仿佛没事人一般。
南埙面色阴沉,瞪了郑通书一眼,西凇则是一碗水端平,挥手道:
“如此,便请师叔明正典刑!”
众人从黑色大门鱼贯而入,这一场景却被几名站在白色大门处修士看到,顿时引一阵哄笑。
这些人都是筑基修士,其中一名身着玉冠紫袍的道人嘿然笑道:
“春生谷的小崽子都是这般毒辣么?为了所谓的面子问题,竟然构陷同门!”
“哼!北震师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世家弟子咄咄逼人,这些世俗弟子何必出此下策?”
一名黑衣修士乃是世俗出身,明显偏向世俗弟子,自然要辩白几句。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也知道郑通书有错,只气愤又是世俗弟子吃亏罢了。
北震哈哈大笑,道:
“南钟师兄也是死鸭子嘴硬,这几个明明都是你世俗一系,互相攀咬,却又怪到我世家头上,真是锅从天降!”
不论白色大门处修士如何争辩,金一仙甫一入门,便闻到几缕淡淡的血腥味。
南埙和西凇在堂前秉明情况后,一名黑瘦老者捋了捋长须,道:
“如此,物证口供确凿,尔等可还有异议?”
他的声音冰冷之极,邓英即使心中坦荡,也不禁打了个寒噤,随即斩钉截铁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