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郎中犹自挣扎:“两份存证,仅仅是因为放在余妈妈房中,即便有你们三人在封条上画押,也未必就是真的,万一是你们三人合谋……”
黎久薇摆手示意曹郎中先别往下说了:“还有一物没有查验,都说货要对板,验了汤渣、药渣,为何不直接验一验这几日的汤?”
“几日?”曹郎中和孙妈妈一齐道。
除了当日的,最多还有前一日的,再前头的要是还留着那都得臭了,谁都不相信黎久薇会留着。
黎久薇对着李成微微躬身,有礼地道:“还要劳烦李护卫了,将那些汤取来,请二位郎中验一验,看看结果能不能跟第一份封存的对上。”
李成去了一会儿,真就端来了七只小小的瓦罐,这些瓦罐外面都凝了一层凉凉的水珠,显然是刚刚从什么冰冷之地拿出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正院里定是有冰鉴的,这些东西一早就保存了起来。
不等黎久薇开口,容轩就主动解释道:“前些日子开始,久薇姑娘请夕荷将补汤送来后不久,就时常又传话来追回,说是这汤被人所污,让我不要喝,并送来了新熬制的补汤。”
“次数多
了,我与久薇姑娘便都怀疑这几个人并不是简单地在汤锅里弄进了污物这么简单,我便让李成用冰鉴里保存了这些弄污了的汤。”
“曹伯,章郎中,请你们二位验一验,看这汤可能与第一份封存的汤渣、药渣对上?”
曹郎中和章郎中是分开验看的,章郎中是客,便先道:“第一份封存里每一份都有奇兰草果,可这汤是隔一两日才有的,也就是说这些汤并不是每一份都有问题,封存却是份份如此。”
曹郎中自然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可他在医术上的名望远高于章郎中,便又起了压服之心。
黎久薇只看了他一眼便识破了,转身对着容轩便道:“章郎中是奴婢请来的证人,若是曹郎中担心他的判断不公,还请大公子同意从府外多请几个郎中过来,一同验看。”
“纵使那些郎中不知道什么是奇兰草果,也能判断出那些汤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转身看向曹郎中,“不知曹郎中意下如何,是否还要劳动哪位护卫小哥出去请人?”
“你……不必了,的确与第一份封存对不上,可也与你封存的那份对不上。”曹郎中咬牙切齿地道。
黎久薇笑笑:“奴婢说过,奴婢熬的汤没有问题,奇兰草果是被人后加进去的,所以封存的份份都没事,而端到正屋的却各不相同……”
“大公子,曹郎中,老身有罪,老身这就来请罪了……”
黎久薇正要往下
说,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余王氏的哭声,她不顾一身尚未长全的皮儿,让人将她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