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耽搁,膏状物变成了透明状,却逐渐凝固,只有苏珍儿用手戳到的位置,才稍稍变软。
“咦,嫂嫂,不是面膜吗?”
这么一番捣鼓,殷瑛也明白了她口中的面膜是何意。
“珍儿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这可不是敷面的玉膏,可别什么都朝脸上糊。”
“嗯嗯。”
殷瑛给银霜使了眼色,她收拾好木盒退下,顺手也将那一小茶盏的粉膏也收入了盒中。
蓬莱院中苏珍儿呼呼大睡,殷瑛作画,岁月静好。
而白琉璃一回清风院就和苏凌风大吵了起来。
“苏郎,我已经听太夫人的话去给殷瑛请了安,千味居和尚荣阁虽然被查也不过是损失了两间铺子,你还要怪我到何什么时候?”
白琉璃不甘心,凭什么她为侯府出力还要被嫌弃,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做,却还可以得到别人的敬重!
“你竟然还不知错!”
“我只是想替侯府多挣钱,我有什么错!”
白琉璃真的是忍够了。
“这次的事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那么多开铺子酒楼的,有几家禁得起查?这事没准儿就是你那道貌岸然的夫人做的!”
“阿瑛不是这种人。”
殷瑛往日任性,这一月来却将性子收敛得像变了个人,这不正是心里有他吗?
苏凌风忍不住为殷瑛辩解。
“你可知就是因为这两间铺子,害我丢了兵权!若不是阿瑛及时善后,怕是影响更大!”
他哪里知道,殷瑛口中的善后,不过是寻了借口亲自帮助为此事造势的乞儿顺利出城而已。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白琉璃瞧出了不对劲,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苏郎,她是我的替身!你不能喜欢上一个替身!她能帮你的事我也能做!你不要离开我。”
白琉璃只恨郑莘当时划破了她的脸,若不是要护住脸上的伪装,她也不会给了殷瑛作秀的机会!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想到一事。
“苏郎,我听你说过,如今太平盛世,陛下迟早是要将兵权收回去的,这件事,相当于就是给了陛下一个台阶,这样一来,以后陛下就不会事事都盯着你了,也是好事,对不对?”
这么一说,苏凌风倒真觉得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