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也暗自长呼一口气,这顿饭总算是结束。
饭后,乌晴也没有着急离开,纪正平给他留了话,让他过会去书房,有事找他商议。
乌晴也知道自己过会要做什么,愈在老宅里待不下去,他一个人留到门口处的水池边,人工挖的,是死水,不过在钱面前,这些都不是问题,纪家雇佣人力,定时给这池子换水。
蓝绿的水纹上飘着落叶,园丁或许偷懒,没有及时清理。
乌晴也什么都没干,就盯着漂浮的黄色落叶。
“是上次在电梯里的那个男人?”
纪晏灿的声音突然在他背后响起。
乌晴也被吓了一跳,他刚刚在呆,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
他想起身,但蹲的太久,脚麻了,脚下是青石板,重心不稳时格外容易生滑,整个人不受控制要往水池砸去,心里暗道不好,认命闭上眼睛。
意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到来,反倒因为脖子被勒住,有些喘不上气来。
纪晏灿用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后拽。
后面的力气不小,乌晴也被拉回去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砸地生疼。
不过屁股着地总比掉进水池里要好些,十一月多的天,南方虽还未到寒冬,但就这么栽进去,身体还是不好受的。
“反应这么大?看来我猜中了。”
根本不是一回事,乌晴也懒得反驳他。
不过都快半个月前的事了,难为纪晏灿还能记住那个小插曲。
乌晴也想要站起来,可纪晏灿突然蹲下,两人一个高度,对方看着他,一个平视的角度。
乌晴也低头将手心的细泥沙拂去,“有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他是从降露带走了甘浑,但没想过要和他生什么。
他这么多年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纪正平的监视下,根本不敢和一个人展成亲密关系。
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之前没人想过他会喜欢男人。
哪怕面前这个亲口说把他养大的男人也不知道。
纪晏灿觉得无趣,乌晴也这人越长大越没意思,哪像刚到纪家时,一双眼睛怯生生又故作镇定,自己说什么他都信,格外好逗,哪像现在一般,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出什么波澜。
整天板着一张脸,小小年纪苦大仇深,比他这个纪家人更像纪家人。
“喜欢他什么?”
纪晏灿将手放到他的脸上,乌晴也在这吹了有一会儿的冷风,他掌心像个暖手宝,温度刚刚好,乌晴也有些贪念此刻的温暖。
可纪晏灿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他的手越来越往上,滑过脸颊,描摹着他耳朵的轮廓。
下一瞬,乌晴也突然向前倾,纪晏灿的手上是用了力,摁着他的头往前压。
再接着,乌晴也说不出话。
他睁大眼睛瞪着这个舌头在他口腔肆意搅弄的男人,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不停推搡着。
可惜力量悬殊太大,纪晏灿一动不动。乌晴也不敢咬他的舌头,自己之前干过,而遭到的报复是血淋淋的下唇,纪晏灿不喜欢有人违抗他,而且小肚鸡肠,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