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喜欢谁?”
柯煜睨着林喜朝的眼睛,灼灼问着。
两个人在这一刻终于是对视状态,从彼此的眼神里,窥见那些委屈、嫉怒、那些无法被换位思考的复杂情绪。
他在等她回答,又跪膝撑坐起来,留出她双腿活动的圈限,同时探手滑去她衣服下摆,抚摸上盆骨,又勾过她的休闲外裤,一个加力就要往下垮。
这种不带任何情撩意味的强硬动作,传递给林喜朝的,只有抵触,只有被冒犯。
情绪到达极点。
她胸腔起伏两下,抽气,趁这个机会抬腿,几乎是卯足全力地抬膝,朝他胯部用力地顶上去——
“你别犯病了。”
她扬着嗓音喊,脸颊瞬间涨红,膝盖快上抬,但还没来得及触到柯煜的大腿,就已经被人牢牢扣住。
五指收握,扣得极紧
力量悬殊,她再次动弹不得。
林喜朝皱眉,抽手就朝柯煜的脸上划拉过去,他偏头一躲,指甲盖却顺着他侧额的动作,在眉骨拉出长长一截。
从眼框到际,刮出一道肉愣,红痕掠起。
她甩开柯煜的手,撑坐起来,“这就是你要的沟通?”
“你除了不由分说地把我往床上按,从头到尾有好好问过我?有完整听过我一句解释吗?”
“你只在乎你自己的情绪输出,能不能理智一点啊。”
她依然是软声软气地说着,但语滚得极快,带着哑音和泣音,喊完这几句话就又重新哽噎,眼泪顺着眼角滑出一滴。
柯煜垂头看她,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掌住她膝盖的骨节用力到痛,最终缓缓松了手,探指上去用指腹抹掉她眼泪。
他确实是在泄。
以一种很错误甚至是粗戾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没抑制住自己的脾性。
但真的,已经好久好久了。
从生日会到春游,从加微信到走廊看下去的对谈,从饭桌上的无意识聊起,操场上的聚集,还有许矜宵的挑衅。
他本就是个卑劣又偏激的人,因为林喜朝讨厌这样,所以才学会克制。
但克制的本质是能等来回应,而不是从始至终都在拒绝。
“那你回答我。”
柯煜一出口嗓音也哑,最终吸气,抬头望向天花板,套头脱掉身上的衣服。
白色卫衣有一瞬间将他的脸全都挡住,他扯下衣服时,眼眶湿得像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