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余泽怀用轻得颤的声音问。
他委实心疼她了。
这两天从决意从檀
悦宫搬出来,要跟余泽怀正式离婚的沈雪妮总是轻易的就能绷紧余泽怀的心弦。
他早就现了,在摩尔曼斯克现她在宾馆房间啃压缩干粮开始,余泽怀就知道沈雪妮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明明从小被养在沈家养尊处优惯了,大学毕业了要一意孤行的去干一个那么辛苦的工作。
平时也不注意锻炼身体,更不注意摄入营养,三不五时的生病。
现在生病了,还用一种算是自残的方式对待自己,跑去刮痧。
她的背他记得一直莹白如玉,细腻如绸,光是被他用指尖抚摸,他就能为她变得喉头干渴。
现在被养生馆的刮痧技师残。虐成这样,余泽怀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女技师说刮了回去,我老公看到,可能会……反应很大。”沈雪妮声如蚊呐的坦白。
那又怎么样,反正沈雪妮马上就没有老公了。
她怎么知道她老公收到离婚协议,居然秒变成绿茶癞皮狗了,能这么不要脸的要她负责他的初吻跟初夜。
“爷现在确实反应很大。”余泽怀剧烈的滚动了几下粗喉结,把人抱起来,本来是想耍个赖,哄着做一场,调和夫妻矛盾。
老太太那里十万火急的在催,他再不有所进展,恐怕真的要从族谱里除名了。
然而看着沈雪妮刮完痧的背,他什么都不敢对她做了。
他要把瓷娃娃轻轻的抱在怀里,忍住所有的欲望,就这么护着她,不让她再受任何的伤,生任何的病,更不让她跟他离婚。
“刮痧有效果吗?”
骨节分明的长指帮沈雪妮把后背的扣子一一扣好,“现在整个人是不是轻松了点?嗯?”余泽怀轻轻捏沈雪妮烧红的耳尖。
“好像是。”沈雪妮回答。
“那来告诉我昨天乔语汐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气成那样。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余泽怀想好好跟沈雪妮谈一谈,而不是跟她那个离婚律师谈,更不是去找居心叵测的乔语汐谈。
余泽怀只在乎自己老婆沈雪妮现在是怎么想的。
余泽怀让陈赟查过了,那个律师是沈雪妮二哥沈祁遇的下属,也就是说,沈祁遇也赞成他们离婚。
没有人看好他们的婚姻。
连他母亲林舒,他大姐余清蕊都对他们结婚的事不乐观。
除了卓丹琴那个上了年纪,根本不懂年轻人心思的老太太,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要分开。
“没说什么,闲话家常而已。”沈雪妮不想再提昨天跟乔语汐的那场会面。
见完之后,她不想等到试婚三年结束,就想立刻跟余泽怀结束。
说到这里,她心里像放烟火一样,一瞬的绚烂冲破高空,最后冷却下来,溅落的全是灰烬。
适才被男人禁锢热吻的情迷消散,她想起乔语汐说的那些话。
“妮妮,告诉我。”余泽怀拾起她纤巧的下巴,直视她被他吻得溢满湿雾的妩媚眼睛。
“我们
是夫妻,你答应过我的,嫁给我三年,现在还没结束。”
他认真的告诉她,让她不要反悔。
当初他决定娶她,不是一时意气,他仔细的想了一整夜,才决定娶她。
“说你们……在美国很亲密。”
“她说你就信?”
“我去……”看见过。沈雪妮不想真的说出莱,他一定会问什么时候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