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挑眉:“你看不惯世俗之论,那你想没想过,你一没有读书科举,二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为何你一走出去就能得到别人的另眼看待和谄媚讨好难道不是因为你出身柳家,难道靠的不是世俗人情吗”
柳平舟心中大骇,面色雪白。
郑氏不想说这些打击他,但是必须要让他认清事实,他和刘清姸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柳平舟内心挣扎,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母亲,只要您答应我,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我会好好读书,不再出去乱跑了。”
郑氏神情复杂:“你父亲为着你不愿读书考科举一事打骂过你多少次,后来无可奈何便不再勉强你,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主动要求好好读书。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母亲”
“无论你如何求,我都不会答应你娶她为妻,你祖母也不会同意。孝道二字,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说完,抬脚离开。
独留柳平舟跪在原地。
望着郑氏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无力的跪坐下来,突然想起姜芫与他说过的话。
没有谁能随心所欲,6维景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呢
园子里生的事还是在府上传开了。
大家不知内情,只以为柳平舟又犯了什么错被惩罚。横竖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是以大家井未放在心上。
但是郑云书带来的婢女听闻此事很是惊愕。
一个婢女一边铺床一遍道:“也不知道柳公子到底犯了什么错,郑夫人就任由他跪着。那可是石路,还是晚上。姑娘不妨去劝劝夫人,不要让她气坏了身子,也免得伤到了柳公子的身子。要不要奴婢去打听一下,今晚到底生了何事”
郑云书正拿着一本诗集看,闻言不由沉了脸:“姑母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怎么能贸然插手姑母虽然疼我,但我们也该恪守本分,免得被别人说我们郑家的人没规矩,记住了吗”
婢女还是第一次被姑娘严厉斥责,忙上前请罪:“奴婢知错。”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又有一件事情传到京城。
厉北爆了时疫。
好在生雪灾的时候,皇帝处置了一大批知情不报的官员。新上任的官员无人敢隐瞒此事,赶紧写了奏本送到皇帝面前,井及时紧闭城门。
紧接着,皇帝派官员和太医去治理时疫。
姜芫一开始还以为皇帝会派6维景去,用晚饭的时候便询问了他。
“朝中那么多大臣,陛下也不会事事都想派我去,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的。”
姜芫点头。
“不过,陛下派了安王去。”6维景又道。
“安王陛下不是一向不重视他吗”
6维景笑笑“他是代替豫王去的。”
去厉北治理时疫虽然有危险,但若办好了便是一件大功,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定会加重。对于想要当皇帝的皇子来说,应该是件好事,豫王为何让给了安王
姜芫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安王和豫王的关系果真如传言那般好”
“越是将权力看得越重的人越是惜命,豫王身份再高贵,也是肉体凡胎,怎能免俗”顿了顿,6维景道,“况且,若是没有严淑妃和豫王,安王不一定能活到成年,安王此为也算是为了报恩罢。”
姜芫好像明白了一些,没有深入探究。
但是后来,她又听闻安素与她师兄去厉北的消息,惊愕的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由衷的佩服他们。原打算去济世堂与安素一叙,谁知她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两个坐堂大夫。
6维景依旧很忙碌,大部分时间宿在书房。姜芫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已然不在意他的古怪行为了。
更懒得打探他的行踪。
殊不知,两人“感情不和”的消息传到了谭氏的耳朵。
“谭嬷嬷,你说的可是真的,6维景这一个月大多宿在书房”谭氏的陪房跟着谭家姓。
谭嬷嬷道“这是真的。不过,也许是世子公务繁忙的缘故”
谭氏翘起嘴角“就算公务再繁忙,总不能每天都宿在书房罢况且,两人新婚不久,6维景又那么稀罕姜芫,怎么忍得住别忘了,两人新婚头一个月,6维景每天一下衙就匆匆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