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现里面只坐了顾老夫人,顾景安与楚玲珑三个人。
见到这三个人,再联想到刚才小张氏已经把侯府的账本交到了楚玲珑的手上。
林司念大概也猜到了顾老夫人又把她喊回来,是为了什么。
一进门,林司念先给顾老夫人行了个礼。
顾老夫人并没让她起来,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司念冷笑了声,自己起身,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顾老夫人厉声道:“林氏,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还……”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司念截断道:“老夫人喊我过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别说些没用的,平白无故的将我惹恼了,等我起身走人,你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顾老夫人:“你!”
她这是既想从林司念这里得到好处,又想拿捏她。
顾景安适时出生安慰顾老夫人:“母亲,何必跟她说这些,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顾老夫人冷冷道:“你来说。”
顾景安为难道:“母亲这种后宅的事情,儿子说实在不合规矩。”
林司念勾唇冷笑,什么不合规矩,说白了顾景安就是只想赚美名,麻烦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沾边。
顾老夫人转而对楚玲珑说:“如今侯府的中馈都交到你的手上了,这事又是你提出来的,还是你来说吧。”
从林司念进来开始,楚玲珑就一直没说话,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她太过震惊。
她震惊于靖安侯府怎么能这么穷?
上次她从靖安侯府取出来的五百两银子,居然是靖安侯府收的去年的租子。
堂堂靖安侯府,居然已经到了寅吃卯粮的地步了。
原来上次她拿到的账本,已经是侯府全部的账本了。
侯府根本就没钱,所以那次为顾景安举办洗尘宴压根不是对她的考验,而是靖安侯府是真的没钱。
原来顾老夫人死咬着林司念的嫁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侯府太穷,她想贪墨掉林司念的嫁妆。
原来她嫁进侯府的时候,顾老夫人说什么不要嫁妆也不用聘礼了,也是因为靖安侯府太穷了,他们根本拿不出聘礼。
想到这些,楚玲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