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乔之恨恨看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薛乔之不是不知,床榻是禁卫唯一不会搜查的地方。
可他蜷曲身子躲在衾被里二人的姿势不堪回想
幽淡冷冽的沉光香味钻入鼻尖,血脉瞬间喷涌上了头,将他从脖子到脸烧得滚烫。
他数次想要移动,哪怕被人现,也不想以这样的姿势趴在对方腿间。
可后脖颈却被人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他的鼻尖蹭到了对方腿跟。
如此暧昧的姿势臊的他心慌气短,对方却全无所觉,这不是脑子少根筋还能是什么
二人沉默对视了半响,都无话可说。
香炉中的水烟缓缓流淌,萦绕出一屋诡异的宁寂。
最后6续忍不住先开口,为了确认再次问了一遍“你是薛乔之,对不对”
刺客脸色冰冷,沉默不言。
看来没错了。
他放缓语气“你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薛松雨的朋友。”
“薛松雨,还记得吗你姐姐。她一直在找你。”
刺客仍旧一脸防备的冰冷,闭口不答。但眼里一闪而过的暖色,表明他还记得那个已经分别了一个甲子的名字。
6续默默叹了一口气。
薛乔之是被禁卫追捕的刺客,他是住在宫里的贵人。他们素不相识,对方自然不会轻易对他卸下心防。
易地而处,他也一样。
“我是薛松雨的至交好友,和北梁皇室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心,我要是想害你,刚才也不会冒险救你。”
他朝薛乔之扬了扬尖削的下颌“我帮你治疗伤口。”
“对了,我叫6续。”
薛乔之冷声问“你不问我为何入宫行刺”
“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
那还问个屁。
6续一边给人清洗包扎伤口,一边朝他讲述,这些年来薛松雨一直在竭尽所能寻找他。
他没问薛乔之任何一句过往。这些事,不是他该问的。
六十年间,薛乔之所有经历的一切,该朝薛松雨说。
薛乔之依旧一言不,只安静地听着。
处理完伤口,6续又从衣柜拿出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对方“你身上穿的衣服,我待会拿去烧掉。这几日你躲在我房里,我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
见薛乔之脸色仍然通红,他疑惑道“刚才憋的气还没顺过来房里闷要不要开窗”
薛乔之语气冰冷“我方才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
“你脑子就是少根筋。”
虽是包扎伤口,他半身赤裸,前胸后背在擦洗上药时被挨了个遍,能不脸红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