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寒眨眨眼睛。
“在吹蜡烛以前,我想先问个问题。”
大家都不解的样子,但没反对。
“掐死一个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一个人原来是活的,掐了之后就死了?”
这孩子还真是罗嗦!
大人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连生死都搞不清楚的孩子,怎能侦破凶案?上次是碰巧了。
“是啊,你说得对。”
“那她在被掐到掐死之间是活着的?”
“是!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的意思究竟是……”
“我是想说掐活人和掐死人不一样。活人会动呀。”
“我想事情是这样。那天快到晚上时,凶手和死者在池塘边,凶手掐住死者的脖子,死者会双手乱抓……”
“噢~~”法医恍然,“所以她不是溺死,手里也会抓泥土。”
“不是啦。她又不是趴在地上,被人从后面掐,抓什么泥土?凶手就在她眼前,她不会抓凶手呀?”
“我想她是抓掉了凶手的眼镜。眼镜摔在地上,就有了一小块碎玻璃。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人身上还有什么是玻璃的。”
“那手里的泥……”
“握得不紧是不是?”
“好像……是的。”
“因为那是凶手放在她手里的。”
“为什么?”
“伪装淹死。”
“太幼稚了吧。死因一解剖就见分晓。谁会上这种当?”
“这个……一会儿再说。”
唉!孩子就是孩子。
“然后凶手会做一些事,再捡起眼镜。当时那里已经比较黑了,他看不见摔掉了一块。就算看得见也没时间找。因为那个喝醉的人来了。他匆忙离开了。”
“但是他会留下后遗症。”
“犯案之后,他会发现眼镜坏了,把它处理掉。恐怕不敢再戴眼镜了。”
“那边的叔叔,”杜落寒看向那人,“我肯定你以前是戴眼镜的。你鼻子上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