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宁安踌躇要不要说,在秦昭序灼热的目光下,还是选择说出口。
她善于观察人的微表情,昨天秦昭序进入李裴颂的奖杯收藏室,眼底一滑而过的遗憾被她捕捉到。
“我就想着,你应该也喜欢赛场的氛围,”说着,温宁安拿起拉铃兔,挡在两人中间,“谁知道奖品这么简陋,委屈秦总了,本意是想让你重温赢球的快乐。”
秦昭序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理由。太让人想吻了。
G65后排空间狭窄,两个成年人拥抱交叠更显局促。
秦昭序运动过后,欲望高涨,动作比往常兴奋急促。他一手按住温宁安后脑勺接吻,另只手帮她脱掉鞋子,捞起细长的腿放在皮质座椅上。
温宁安单穿半裙,没套丝袜,秦昭序手掌心暧昧情。色地沿她光裸的皮肤游走。
他今晚比往常失控,以至于没拿工具。
温宁安被吻得晕晕乎乎,比赛时的秦昭序太惹眼了,想到他喝水咽动的喉结,握拍绷起的肌肉,她也很有感觉。
唯有尚存的理智,阻止秦昭序更进一步,“你等一下。。。。。。”
秦昭序反拧她双臂欺入,“不想等。”
温宁安说不清出于何种原因,没拒绝到底。掌心亲密相抵,全然陌生的触感。
烟花轰然在温宁安脑海炸响,身体敏感百倍,有一瞬间,她几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
心想,他是秦昭序,会承担责任,无论以后和谁订婚结婚,依然会把她的事管到底——假如真的怀孕了。
转瞬即逝的念头,温宁安惊出一声冷汗。
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圣人无欲,贤人遏欲,庸人纵欲”。圣明的人没有私欲,贤德的人遏制私欲,温宁安心说,自己大抵是个平庸的人,只会放纵私欲。[1]
车窗玻璃结一层薄水雾,秦昭序肆无忌惮,动静愈发大胆。
从未尝过的鲜明热烈,温宁安在望不见岸的海里沉溺。
“秦昭序。。。。。。”
温宁安攀着他肩背,犹如抱住幻想中的浮木,越是刻意忽略心中的犹豫,越是能感受对未知结果的恐惧。
她终究怯懦,声音藏不住颤抖,问他,怀孕怎么办?
秦昭序笑了一下,“你愿意就怀,生下来我养。”动情地吻她眼角,“养你,养小孩,养伊布。”
与她所料相同。
然而温宁安体内长期休眠的保护机制,在听到回答的时刻,忽然被唤醒,“我不要。”
他没停。
“秦昭序,我不要!”
秦昭序终于听见了。作为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这种情况下硬生生暂停,比打他一顿还难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死死盯着温宁安,没继续,也没退离。
“我不想怀孕,你出去。”
你明明会和别人结婚,也必然会与那人名正言顺地生育孩子。
“温宁安。”秦昭深吸一口气。
秦昭序嘴里吐出她的名字,带着无奈。不知怎的,温宁安情绪倏然而至,心脏太饱满的酸胀委屈无法言说,只能化为泪水哭出来,减轻不安与恐惧。
她天生会折磨人,嘴里赶他走,哭的时候又要抱他,从小声抽噎,到愈发激烈的沉闷哭腔,沾湿秦昭序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