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停顿了片刻,又加上一句:“从你自己私库里拿出来。”
说完心虚带着夏婆子离开这里。
留顾母一个人在那目瞪口呆。
她就知道,婆婆打得是这主意。
她这些年来,自己的嫁妆往将军府都掏了多少出来。
都快见底了。
不行,她手里那点银子是给如意的嫁妆。
这府里的掌家大权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要钱没钱,要这权有什么意思。
这家她是一天也当不得了。
还是相宜聪明,虽然管家三年,往里也填得银子也很多。
可是相宜是一点亏也不吃,让儿子立了那张字据。
还拿了个庄头。
反正她手里的银子是不会拿出来的。
这个家,谁爱当谁当。
反正她是不想当这个家。
顾母回到自己的院子。
对身边的容妈妈说道:“将管家钥匙拿给老太太,就说我病了,病得难受管不了家。”
“是,夫人。”
顾老太太收到容妈妈拿来的管家钥匙,气极指着容妈妈指桑骂槐说道:“你们一个个都不管家,都指着我一个老太婆管家,收拾这烂摊子。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容妈妈不接话茬,低着头任老太太骂着。
顾老太太见媳妇这身边人跟她一个死德行,骂得也没意思。
干脆不骂。
“都滚吧。”
夏婆子接过管家对牌,带着顾老太太去府里的库房,查看还有多少现银。
现统共不到一千两,如果身边没有丫鬟婆子,她肯定气得要跳脚。
“怎么就这么点。”顾老太太想骂人。
夏婆子翻看着手中的账本,上面记录的开支。
除去买酒楼用的大头,四千多两,她买画用的银子,就是珍味楼天天亏损买菜的花销。
气得她脑壳晕乎乎。
“这珍味楼不赚钱,还得往里掏银子,还开来干什么?”气得顾老太太用力合上账本。
夏婆子心里有些紧张问道:“老夫人,那道士还请吗?”
“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