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翁抽了下嘴角:“你想多了,纯粹是担心新郎死了,明天的婚礼办不成,见不到泽田弘树而已……”
…………
为了中也的礼物,旗会的确付出了很多。
在警察到来前,外科医生以前所未有的热心,进行了无偿的紧急救援,宣传官几个更是主动站出来查案的查案,维持秩序的维持秩序。
等到所有调查结束,众人回归酒店,几乎没人有心思闲聊,统统精疲力尽地往套房客厅的沙发区一倒。
信天翁两眼发直:“新郎是被救回来了,可现在根本下不了床。他们商量将婚礼延期一周……可恶啊!!那个麻子脸!!当时他被那什么工藤新一指认出来时,我就该冲上去把他爆揍一顿——”
“那又有什么用?”冷血面无表情地说,“就算把凶手当场杀死,婚礼也没法提前了。”
宣传官苦笑:“这就麻烦了啊……原本只计划出国一天半,就算被森首领发觉,也能勉强推托是‘临时收到朋友的婚礼邀请,反正手头上没任务,干脆跟着朋友的飞机去美国放松放松’,但现在要在国外足足等待一个礼拜……森首领一听就会怀疑我们的意图的吧?什么婚礼值得我们等待得如此有耐心?”
他作为国际影星倒没什么问题,哪怕在国外留上半年都能说是“为了工作”。可冷血他们几个就有点麻烦了,不管想什么理由都不太可能打消首领的疑心。
钢琴家有些懊恼:“我该在离开前安排人伪装成我们,每天设法露个面的。”
雪名阵闻声抬起头,犹豫片刻后拿起手机:“不然,让我来试试?”
他闲极无聊时,曾经把A地图的道具卡到f地图,既然如此,怎么就不能把稻草堆从美利坚卡到横滨呢?
雪名阵放出稻草堆:“谁想来试——”
“啊——”
刺耳的尖叫从天而坠。
雪名阵深灰色的瞳孔微缩,几乎条件反射地对着手机屏幕一甩再一收,稻草堆再度被卡进套房时,从里面吐出一个算得上眼熟的人。
“这——不是新娘嘛?!”信天翁跟沙发垫扎屁股似的跳起来,惊愕地冲去晃醒还穿着同一套常服的短发女子。刚将惊恐醒来的新娘安抚下来,套房外骤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先生?雪名先生!你们在不在?”工藤新一焦急的喊声隔着门板闷闷地传进来,“刚刚我才想到一个细节,婚礼中很有可能有人要杀新娘,就在这间套房的上一层——”
“……”信天翁有气无力地去把门打开了。
工藤新一急忙蹿进屋里,刚想催促他们设法救援,就见从礼堂消失不见的新娘正好端端地站在套房客厅里,虽然有些惊魂未定,但明显毫发无伤。
工藤新一:“?”
信天翁转回头,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冲着新娘叉着腰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办个婚礼,怎么前脚有人要杀新郎,后脚又有人要杀新娘,你们给我反省一下啊喂!知道给我们造成多大麻烦了吗?!”
工藤新一也瞳孔地震:
你们怎么回事啊,前脚说员工为了躲避工作会逃去南美无人山,后脚套房客厅的正中央就放了一个一米八几、刚巧足以放置一人尸体的冰柜。你们也给我反省一下啊喂!哪个正常客人入住酒店自带冰柜,还宁可连拖三条接线板,也要把冰柜不偏不倚地放在客厅的正中央?!
沉默坐在一旁的冷血搓了搓手指,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
他想了又想,还是小声道:“真照这么算,我在礼堂里至少感受到了五六道杀气。该不会,还有人想杀新郎新娘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要他们当七天的保镖,保护这对新郎新娘吧?
黑手党·信天翁的脸上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