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雷必亚一直傻笑,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喝醉了的格兰芬多比以往乖巧得多,几乎任由西弗勒斯摆布,像一个傻子一样。
不是每一个喝醉酒的人都很讨厌,晕乎乎的阿雷必亚错过了西弗勒斯难得柔和的表情。
没有暴力,没有虐待,没有辱骂,没有怒吼。
西弗勒斯第一次知道有人喝醉后会如此……听话。
他对阿雷必亚用了一个清理一新,脱下繁琐的礼服,借着漂浮咒让他平躺在床上。
将一切收拾好后,他在阿雷必亚身边躺下,一只手臂支起身子。
阿雷必亚半闭着眼睛,看到西弗勒斯的时候一点点凑近。
“西弗勒斯……看…”他把一块裁下来的旧报纸捧在西弗勒斯面前。
真不知道这家伙的东西都藏哪里了!
他的目光落在旧报纸上,只是一眼,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有一个女王子耶!”阿雷必亚嘴里说着一些毫无逻辑又好笑的话。
西弗勒斯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篇关于高布石俱乐部队长的新闻。
那是一个黑黑眼的女巫,她面向镜头,开朗大方,众星捧月。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熟悉的女巫,眼睛落在下方的报道上。
天才高布石队长:艾琳·普林斯。
多么熟悉的名字!
不知道这个小混蛋从哪里找来的这么老旧的新闻。
时至今日,他在巫师界看到作为女巫的艾琳曾经的光荣,心里竟无法激起一丝波纹。
那个挣扎在爱情假象的母亲,她放弃了她曾拥有的一切荣耀,最后却不得善终。
他曾惧怕自己也会像艾琳那样。
西弗勒斯从阿雷必亚手里取过小纸片,放在床头柜上,好像不经意间问:“圣诞节愿意和你可怜的学长一起回去一趟吗?”
阿雷必亚迷茫的看他,重重的点头,干脆利落。
西弗勒斯怀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答应。
罢了。
没必要和一个醉鬼计较。
“拉斯特先生现在或许需要用睡眠恢复一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