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讓兩個人幾乎貼在了一起。
蔣彧毫不留情地撥開層層枝葉,一眼窺破眼前一手栽種澆灌的樹。此刻,植物不再生機勃勃,反而處處散發著灰敗的氣息。
錢書墨心亂如麻。
蔣彧靠近的瞬間,他感覺腹部瀰漫著一陣劇烈的疼痛。
明明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那疼痛卻像把剔骨刀,幾乎要把他剖開。
他嘴唇泛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蔣彧偏頭看著錢書墨,欣賞著懷裡的人兒渾身顫抖的模樣。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什麼可以輕鬆擊潰錢書墨的防線。
「還是那麼疼嗎?」蔣彧的大掌下移,撫過錢書墨的肩背,捏住了他的側腰。
沒用力,但足以讓錢書墨產生一種喘不上氣的窒息與絕望。
——作者的話——
昨天把書設定做出來了。
等這本完結,我把書文案拿給你們看。
第159章「脫。」(蔣彧錢書墨)
「不疼,錢爺我好得很。」錢書墨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這樣一句話。
他閉了閉眼,努力平復情緒。
這才感覺著那種疼痛的幻覺逐漸消散。
可惜治標不治本。
蔣彧馴服他的那些手段,跟馴服一隻貓兒狗兒又有什麼區別?
所有人都看到他一年四冠四FmVp(總決賽最有價值選手),左手捧著冠軍獎盃,右手捧著FmVp獎盃,站在冠軍之夜的舞台上像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他曾經最敬愛的主教練,更是不顧輿論影響,四次奪冠,四次站在台上說,錢書墨就是他心裡永遠的FmVp,現役最強的「騎士」位選手。
但從來沒有人知道。
錢書墨是如何小心翼翼地藏著隊服下紅腫的淤痕,避開隊友給自己手腕和腳踝上的勒痕上藥。
可那些藥醫治得了皮肉。
卻醫不好他千瘡百孔的心。
「那好,過幾天的綜藝需要彩排,節目組安排了酒店,讓我們明天過去,沒事的話就跟我走吧。」蔣彧玩味地審視著錢書墨的表情。
錢書墨的所有反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下了飛機。
《借一生說話》節目組派了輛車來接他們倆去酒店。
蔣彧在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聊天,場面話說得很漂亮,車上有個他的粉絲,他又是合影又是簽名,隨和到毫無架子。
錢書墨渾身緊繃。
他坐在副駕駛。
時不時地拿出手機,翻看著dp戰隊官博之下,他掛牌的帖子。
掛牌,指在每年的幾個固定期間,想要更換所屬戰隊的選手,自己申請進入交易市場,由其他俱樂部向選手原來的俱樂部發出購買請求,將其買走。
錢書墨已經掛牌了。
他很自信,憑他的技術和商業價值,一定有俱樂部會買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