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宁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背上,完全就不敢张开嘴,怕到时候哭出声来。
傅谨臣不爱她,就永远看不到她的狼狈不堪,看不到她心中已经千疮百孔。
不管她怎么闹,哪怕今天父亲去世。
在傅谨臣的眼里都是在作。
他不会知道,她从医院出来之后有多心冷,才有勇气将戒指丢在了计程车上。
她将脑袋埋于双膝之间,原来世界上最大的悲痛是无声无息。
傅谨臣腰间系着浴巾,看着沙发上女人连哭都不敢哭出大的声音。
他眸色中闪过了丝慌张,又迅速掩盖了过去。
他就靠在浴室的门框上等待着唐暖宁像以前般扑过来抱着他求饶,哄他不在生气,向他服软做小。
可今天,仿佛展开了拉锯战。
别墅内安静的掉下根银针都能听得见回响。
唐暖宁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就哭着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时,身上已经换好了衣服躺在了大床上。
傅谨臣侧躺在她的身边,见她醒过来了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不装可怜了?”
傅谨臣扯开被子下床。
昨天整整一晚上,唐暖宁就没有停止过哭泣,时不时都要闹下。
傅谨臣完全就没有睡得好,他把唐暖宁从床铺上抱了起来。
“傅谨臣,你要干嘛?”
唐暖宁怎么都不可能再原谅傅谨臣。
毕竟,父亲临死之前最后的遗言,她又怎么敢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