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撒谎,说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看,现在是真忘了不是?”
景戚戚歪着头看着他自说自话,眼底渐渐涌上一抹悲戚,但她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站在原地。
“行了,忘就忘了,挺好的。”
他放下了一直按在胸口的手,向她伸出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冲她说道:“听话,去洗澡。”
景戚戚像是被他那种既冷淡又平静的神情蛊惑了一样,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他掌中。
换了一个新环境,很少有人能够睡得着,景戚戚自然也不例外,当她不知道第几次翻身发出细微声音时,不远处的胡勉说话了。
“你要是睡不着,我们说说话。”
她眼皮一麻,还是有些微囧,转过身面向他,小声道:“吵醒你了?”
房间很黑,但是她还是能看见他的明亮的眼,他似乎弯了一下眼,像是在笑。
“这种环境能睡着的男人应该没有。”
他闷笑了一声,但景戚戚可没觉得好笑,扁了扁嘴,她想了想问道:“胡勤从来没跟我提过你和他二哥,我没有印象。”
翻翻眼睛,她相师笃定似的,又点了点头。
胡勉压了一下嘴角,他当然清楚胡勤的心理,谁得了块宝贝不得好好藏起来。
“戚戚,孩子是我的,但你觉得现在我们俩的关系正常吗?”他盯着她的眼,很是认真,但并不凌厉,没有白天时的咄咄逼人,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等孩子大了,问你他爸爸是谁,你怎么说,就说他死了?”
不知怎的,胡勉的话,让景戚戚立即联想到刚才他靠着墙时那死灰般的脸和乌青的嘴唇,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孩子真的不是胡勤的,这个认知竟然给她带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可他对自己那样好,景戚戚暗暗有些负罪感,就好像是一个出墙的妻子一般。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和你。。。”
胡勉刚要往下说,景戚戚就马上截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要说!”
她喘着气,急促的开口:“我不想知道!现在这样很好,你不要说!”
就算她胆小也还,故意想要逃避也罢,起码现在,她并不想知道自己过去的荒唐和荣耀。
夜色中,对面的男人叹了口气,而景戚戚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合上了眼睛。
睡着了的景戚戚是因为一阵绞痛醒来的,这种疼和以前偶热胃肠出问题的疼截然不同,没几分钟她就冷汗涔涔,她坐起来一些,掀开被子,腿间有微微的濡湿。
她吓坏了,哆嗦着伸手想要按亮床头的小灯,不想却打翻了水杯,她终于死死抓住他的手,牙齿打颤,“我、我可能要提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