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走在隨便的身後觀察著隨便的腿腳,果然,隨便能正常走路,一點兒受傷的樣子都沒有,倆人躡手躡腳地走出醫療室,十七便要求隨便假裝瘸腿,隨便明白十七的意思,一瘸一拐裝得有模有樣。
正裝得好好的,隨便突然停下來。
「那你得扶著我,畢竟我腿受傷了。」隨便打。
「小鬼,別得寸進尺啊!」十七厲色道。
隨便卻不等十七回絕,已經將手搭上十七的左臂,壞笑著。
回到房間,十七給醫療室發了條信息,以隨便不喜歡醫療室的味道為藉口帶走了隨便,並且謊稱自己懂一些醫學知識會照顧好隨便。
西Z
漆黑的夜晚,木村千夜拖著殘肢在帳篷中用清水擦拭著有些血漬的臉。
自從那次實驗讓他變成了半殘之後,他在金的幫助下順利跟著遠征部隊來到了西Z作為一個工人,負責工廠建造上的水循環系統的搭建,雖然是個雜活,但是讓他遠遠地離開了那個讓他喪失一切尊嚴的地方。
雅江的水在奔流不息,躺在帳篷中,他不自主地想起了那天的snJ行動,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本來以為能從此一飛沖天,卻不想最後還是被自己的禽獸父親毀了,現在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幹著最不起眼的工作,以後再想出頭,怕是難於上青天了。
威廉對自己的藐視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心上,更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制著他的血脈,讓他難以翻身,果然,沒有人會喜歡被威脅,自己終究還是天真了。
輾轉反側他無法入睡,這樣平靜的夜晚卻讓他越是鬧心,越是安靜美好,越是讓他心生厭惡,他起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經歷了白天的大遷徙和平叛亂,整個村子沒有一絲光亮,只有零星兩三個路燈時而亮,時而不亮。
村口處的屍體白天被處理了,滲進土地里的血水卻比黑暗還黑。
一路沿著大路進入村子,沿街的房子都大門大開,能夠想像到人們倉皇離開的情景,一路走著走著,木村看到了藏醫館的牌子,他聽說過藏醫的神奇,卻從來沒有機會接觸過。
不同於其他院落,醫館的大門緊閉,這勾起了木村的好奇心,他打開便攜手電,一縷朦朧柔和的光束照進院子,他推開院門,院子裡有兩棵樹,還有馬廄,馬兒已經不知所蹤,正當他準備推房門而入的時候,他聽見裡面發出一些細微的響動。
他將拐杖輕輕放在地上,警惕地從後腰抽出一把匕,輕輕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物品擺放整齊,沒有絲毫慌亂的跡象,空氣中瀰漫著各種藥物的味道,他繼續往裡走,推開了裡面的一道門,仿佛看到一個人影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