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自己帮个忙都要被说道,这边直接作乱反倒屁都不放一个?
神沇冷眸,唰的一记眼神,将之死死按住。
不客气的问,你想干嘛?
一枝春火不由上眉梢,我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没看到吗?啊?人家可以为祸世间,我特娘的为何就不能帮个忙?
忽觉不对劲,方知这厮做了手脚。
那口气憋的,恨不得生撕。
你奶奶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压我?她照红妆能做初一,我还做不得十五?
我不管,你赶紧把我放开。
不然,我跟你没完。
然而,她这点怒火对神沇来说实在不够看。既然来了,断不可能看她一错再错。
是以,冷眼懒理。
这把一枝春气的差点没升天,可两人的修为毕竟差太多。再怎么气,也改变不事实。
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照红妆,步步催命,处处锁魂。
反观,终于等到小结界破碎的人,一改浑浑噩噩。起身猛的制住眼前人要穴,抬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蛋。
千言万语,却是如鲠在喉。
好半晌,挤出一句话。
却是不敢直视,扭过头道“对不住,等我。”
说罢,把人丢下。
匆匆,走了。
空留下碎玉人满脸泪痕,闻听脚步声离去又脚步声靠近。
倏的,两眸垂下。
她以为,他们还有可能。
以为,可以救他。
可以,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不曾想,一切都是妄想。
临了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从前,留不住他的心。现在,留不住他的人。
这是何其可悲,可哀。
忽的,来人给她解开了穴道。
满是童稚的声音却充满煞气,道“娘,把他交给孩儿。”
这一刻,碎玉人一个激灵。
半蹲着身子,把人抱进了怀里。这是她的孩子,一个出生不多时,却看起来有着七八岁的模样。一道殷红的分界线,是她抹灭不了的痛。
原以为,可以化解他们父子的矛盾。
不至于,父子相残。
可现在看,是她痴了。
抬手颤颤地摸上儿子的脸,她怎能让他小小年纪背上弑父的罪名。不拘当初菰晚风是何等居心,也不管他这父亲是何等的不堪。
终归,那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