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秀露出胳膊和大腿上的两处红道子。
众人见状可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舞着拳头朝孙二骂去。
崔书生和方正则更是直接走到孙二面前,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你空口白牙诬陷好人!你那伤口,明显是水草划伤的!我一个大男人,犯得着用刀对付小姑娘吗!”
“都来瞧瞧,我这胳膊上也是口子。”
说着,他撸起袖子,让众人看清楚。他那黝黑的胳膊上,确实也有一道短短的伤痕,跟阿秀身上的差不多。
“你看他,他腿上也有。”
孙二又指向另一个下水的年轻人,那人腿上也有划伤,而且还泛起了红疹。
周围渔民居多,大家也都知道,经常下水,难免被水草或是石头铁皮划伤,好像很正常。
“再说了,刀呢?你说我用刀子,证据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阿秀,阿秀在众人审问的目光中,微微一怔。
这家伙怎么可能把刀带上岸,肯定是藏在了水底。
可这么大一片水域,根本不可能找到那把小刀。
“你……你藏起来了,还问我要!”阿秀嘴唇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气的。
没有证据,就证明不了。
崔书生站了出来,挡在阿秀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孙二,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吃下去。
“看我干嘛!没证据,干什么都没用。”
被他看得有些毛,孙二回怼,壮个胆。
“孙二,你原本不叫孙二吧。”
崔书生突然说道。
“疯子,你说啥呢!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你孙二爷爷!”
孙二突然变得激动,指着崔书生鼻子叫骂。
“三年前,孙富贵因屡次用小于四寸之目的网罟,被泽虞处罚,没收渔猎证。”
“众乡亲排挤,遂离平谷县。是你不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孙二情绪更加激动,他连连摆手。
害怕地将目光看向一边,根本不敢与崔书生对视。
“看着我,孙富贵是不是就是你!”
崔书生双眼炯炯地盯着孙二,对方除了连连摇头,不敢再做任何反应。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那小子没爹没娘,干事不守规矩,成天霍霍小鱼苗子。”
“看着是有点像,只不过以前有头,也没这么黑。”
围观的群众经崔书生提醒,纷纷回忆起来。
许久没说话的师爷招手喊来身后的小吏。
“查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