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闹,张登也有些兴奋,看着金顺水,拉了拉椅子凑到顺子面前,瞪着两只小眼,张了两下嘴,两眼冒着奇异的光芒,“嘿嘿,我说坏水,你这招挺损的,叫什么名字。”
顺子心里好笑,这哪有什么名字,不过看到张登那兴奋的眼神,撇了撇嘴,“这招叫秘密传情。”
张登一拍大腿,嘿嘿地笑着,“好名字!你这坏水一定是看着粪坑悟了道,喂!还有没有其他的,再教我一招。”
“你……真想学?”
“那当然,你悟了道就要传道,我是认真的,多学几招好把妹呀。”
“那行,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顺子狡黠地看着张登。
“行!你问吧,不过问完可要教我。”张登挺了挺身子,一副急切的样子。
“那好,我问你,你吃辣椒……辣谁得屁眼?”
“辣你的!”张登翻着白眼,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破问题,还要问吗?
班里一片寂静,随即爆出笑声。张登先是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哈哈大笑起来,“靠!这招好,这招好!”
张登彻底兴奋,就连头都似要站了起来,拍了下顺子肩膀,小声说道:“顺水,我昨天刚编了段‘鲁东快板’,你要不要听听,我告诉你,特别搞笑。”说着,自己就情不自禁地嘿嘿笑了起来。
听到张登这样说,金顺水撇了撇嘴,满眼鄙夷之色,“真的假的!你能有这本事?编快板……你不如说编花篮呢!”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不信我说给你听听。”张登最受不了别人不信他,一个自信的人有时却很脆弱,这话深深伤了张登脆弱的心,不自觉地加大了声音。
此时,其他同学也不学习了,这也算是吃瓜的来源,学习真的需要自我强迫,但凡有热闹就会放下学习,一个个都瞪着疲惫而又兴奋的眼神盯着这里。
张登见更多人关注,心底升起了斗志,鼻孔都张大的几分,“嗖”地站了起来,神奇地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两个月牙铜板,“铛了铛,铛了铛”就打了起来,吧唧了两下嘴,一副鲁东口音,得意洋洋地就说了起来:
“闲言碎语不要讲,说一说咱一中的好校长。
一阵清风过,头顶吹得亮光光。
为校劳累大了肚,太重压成罗圈腿。
肚子圆圆明月挂,摔倒才见弯弯腿
急忙挂号去看腿,护士问他挂哪科
校长忙说跌打科,护士手机听着歌
摆手就说没这科,有妇产科,泌尿科
就是没有迪斯科……”
“哎……呦呦,是哪个混蛋扭我耳朵,快放开!”
张登正说的起劲,手舞足蹈,忽然被一只手在身后拧住了耳朵,疼的大骂,而且依然说着鲁东方言。
教室里一片安静,金顺水也默不作声。张登感觉气氛不对,强忍着痛,斜眼一看,吓得灵魂都冒出了一尺,嘴巴张了两下,还带着鲁东方言,怯声道:“校……长……”
只见一地中海矮个男子,挺着大肚,罗圈腿,可不正是一中校长嘛!校长拧着张登的耳朵,面带怒色道:“走!到我办公室去跳迪斯科。”
倒霉的张登正碰上校长心血来潮地查校,便被教室里“铛了铛”的声音吸引,他很是奇怪,这紧张的高三晚自习怎么有这个动静,于是便顺着声音来到了教室门口,在门口听了一会,实在听不下去,便咬牙切齿地进入教室将张登带走了,也不知等待张登的会是什么……
教室里爆出大笑,笑声冲淡了教室里的沉闷和疲惫,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绽放着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