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亨利落在索菲娅身边,看向那些停止动作的居民。
“哎呀,赶上了。”萨菲罗斯微微抬头,一个看起来足有三米长的银色棺椁正束在他和相言身前,棺椁此刻正散着一道光晕,将他们所在的位置包围起来,刑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抬眼看向法阵中央,“阿勒,这里果然还有一片,这么说来这座城里应该还有。”
刑泽拍了拍棺椁,上方的锁链颤抖起来,随后猛然攻向法阵中心。
“没用啊。”刑泽看着锁链根本无法靠近阵法分毫,这时才低头看向萨菲罗斯和相言,“迪特瑞尔大人,您可千万别睡啊,您要是睡着了的话我们可真的出不去了啊。”
“你是。。。。。。谁。”相言不敢乱动,所以也无法抬头看向刑泽,只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但是听见了刑泽的话,只能强撑着精神,只是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
“康纳斯坦让我来找您。”刑泽摊摊手,“虽然知道阵法在城堡里,不过这里房间可真多啊,我找了半天。”
“老师。”那声音幽深无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迪特瑞尔!”索菲娅听出了这个声音,喊了一声,“你在哪?”
居民依旧没动,但是道路好像生生的拓宽了,居民们被往两边带去,迪特瑞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喷泉旁边,“为什么,不离开呢?”
“殿下。。。。。。我很担心您。”拉斐尔用尽了力气抬起头,迪特瑞尔快步上前将拉斐尔从喷泉上方抱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拉斐尔,但根本不敢动那柄枪。
“老师。”迪特瑞尔说话的声音极低,仿佛只要声音高一些就会彻底将拉斐尔击碎。
“那人是。。。。。。”亨利瞪大眼睛看着迪特瑞尔。
“大人?”古巴显然也没料到迪特瑞尔会跟相言长得一模一样。
时间仿佛在迪特瑞尔接触到拉斐尔的瞬间又回来了,苍白的月亮在夜空之中起舞,的月光撕破云层。似乎是因为瓦莱帝纳所处天空之中,那轮明月显得特别大。
四周是一片红,火焰、鲜血交织成一副鲜红色的舞曲,冲天的的火光连着月色纵横苍穹。周围的建筑不时在火焰中噼啪崩响,原本看起来和谐的瓦莱帝纳此时被一片凄烈的哀嚎声所笼罩。
拉斐尔伸手摸了摸迪特瑞尔的脸,随后他的手无力的垂下。
【殿下,您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相言原本有些昏沉,此刻突然大脑清明了不少,他看见萨菲罗斯和刑泽正在想办法攻击他上方的一个法阵,法阵中央闪烁着微弱的白光,可是两人根本无法攻击到法阵分毫。
“萨菲。”相言深吸一口气,怜悯缓缓出现在他手中,只是他动不了,“用。。。。。。我的剑。”
“好。”萨菲罗斯蹲下身握紧相言的长剑,怜悯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什么。萨菲罗斯感觉到怜悯的异常,抬眼看向法阵中心,他一跃而起,怜悯猛地落在法阵上方。
迪特瑞尔搂着拉斐尔跪在温泉前,火光四起,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拉斐尔的身子,一只手无措的放在拉斐尔的伤口旁,长风撩起他的。
他一身白衣在火焰中映照的通红,斯塔尔特站在他面前,他背对着几人,几人看不见斯塔尔特的表情。
“哥哥。。。。。。不是我。”迪特瑞尔似乎在跟斯塔尔特解释什么。
“是吗?”斯塔尔特笑了,他看了看四周,仿佛在看一幅绝美的画卷,“当然不是你,我知道啊,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迪特瑞尔抬眼看向斯塔尔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但实际上,他们都是因为你的力量死去的不是吗?”斯塔尔特双手搂着自己笑出了声,“实际上,瓦莱帝纳是我专门为你定做的笼子,怪物就应该待在笼子里。”
“为什么。。。。。。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迪特瑞尔的声音极度压抑。
“为什么?当然是不想让你好过啊,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斯塔尔特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就像他面前站的并不是他的兄弟,“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弟弟,哦不,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迪特瑞尔。”
“斯塔尔特!”迪特瑞尔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声音仿若来自地狱,那不甘的怒吼穿破云层,“你这个骗子!”
锁链自地底浮现,紧紧的缠绕在迪特瑞尔身上。
“那又怎么样?”斯塔尔特的声音听起来在笑,“没人会相信你,不是吗?哦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为了让你过得不那么寂寞,我给法阵添加了一点小惊喜。每过一段时间,今天的一切就会重演,你还能经常看见他们的。我是不是很仁慈?”
“我不会放过你的!”迪特瑞尔挣扎了半晌无果,那些锁链牢牢的缠在他身上,可是他依旧在朝着斯塔尔特的方向用劲。
“哦,是吗?”斯塔尔特转过身,他的表情是做了什么大成就般的满足,“希望你能活到那个时候,迪特瑞尔。”
“那不是我的名字!”迪特瑞尔又朝着前方撞了一下,竟生生的拉着锁链冲到斯塔尔特的身后。
“真是可惜。”斯塔尔特没有回头,“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因为你是迪特瑞尔,无论你怎么否认,那都将是跟随你永生永世的封号。”
“你会遭到报应!”锁链开始把迪特瑞尔往某个方向扯,索菲娅仔细观察了一下,才现锁链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下完全钻了出来,而另一头连接着城堡的方向。
“希望如此。”斯塔尔特转过头拍了拍迪特瑞尔的脸,“噢,该说晚安了,希望你有个好梦,我亲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