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家索要金币之事,是我的决定,并不是老祖意思。”
薛家中堂客厅内。
已经身体改造完毕,整个人都仿佛重回三十来岁壮年时代的薛盛兴,与面相同样看上去仅有三十多岁的东伯烈相对而坐,开口解释道:
“张家毕竟是老祖母族。况且当年我薛家祖爷,最早也是张家奴仆出身,后得老祖眷顾,我薛家祖爷才恢复原姓,从此有了我薛家一脉。”
说着,薛盛兴看了一眼陪坐在旁,脸上满是忿怨不平之色的弟弟,语重心长的继续道:“所以,他们可以不仁,我们不可不义。让张家大出一份血,知道心疼就罢了。
毕竟,我们薛家真正的仇人……是司徒家!需要血债血偿的,也是司徒家的人!”
想到惨死的六十七名族人,薛盛兴看似平静的双眸陡然向中间一缩,变成了犹如野兽的竖瞳,散着暴戾嗜血的寒光。
那六十七名族人,可都是他们的至亲家人啊!
薛老六‘薛盛杰’也死命握着拳头,充满恨意地咬牙低吼道:“对,要让司徒家血债血偿!”
相比张家只是未出手搭救他们,司徒家的那俩父子,可是直接安排手下对他们出手,甚至还不惜联系盗匪、雇佣杀手……
可以说,他们薛家之所以会落到如今只剩四个叔侄的地步,全赖——
这时。
被薛盛兴安排待在后院服侍,随时准备听候老祖吩咐的薛宁匆匆走进中堂客厅。
“老祖怎么说,”薛盛兴看向侄儿,“可愿见东伯烈侯爵?”
东伯烈也看向薛宁。
此次他前来,正是想与张雍这位新晋凡见一面,算是提前为儿子‘东伯雪鹰’与之结交打个前站。
因为张雍也是青河郡的人。
这几年薛家人又一直依附于他东伯家,论起渊源来,东伯雪鹰与张雍也当比与其他凡关系更近些。
“老祖说他不见任何人。”薛宁低声回禀道。
不见么?
东伯烈眼睛暗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
也是。
人家堂堂凡生命,自己只是一凡俗。
就算儿子雪鹰够争气,也不能让全天下人都因儿子而高看自己一眼。
更何况薛家这位天刀老祖是出了名的孤僻。
平常连脸都不让外人看,又怎会愿意随意见外人呢。
这边,薛盛兴也知晓自家老祖脾气,因此低声与东伯烈解释几句,见他确实不在意后,方才问薛宁道:“老祖在后院休息?可有其他吩咐?”
“……老祖让多准备些酒菜,还说不要烤肉。”薛宁回道。
“立即让人安排。”薛盛兴对薛老六交代一句后,继续向薛宁问道,“其他的呢?老祖有无问你斗气、刀法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