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我能信你吗?”
许彦洲一抬手,就掐住她的脖子。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她狠狠撞在身后坚硬冰冷的墙壁上。
后脑勺一阵剧痛。
有温热的液体划过头皮。
她知道,那一定是血!
“舒澜,晓月那么单纯没有心机,你为什么就那么容不下她?为什么要用你肮脏的手段来伤害她?为什么?!!”
最后三个字,那是舒澜认识他十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的低吼。
一瞬间。
她像是听到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绝望之声。
或许原本想要深藏在记忆之中的那段美好,也被许彦洲亲手给毁了!
“许彦洲,你不问我,甚至连亲自调查也懒得去做,就直接认定是我要对白晓月动粗,原来你并非只是单纯的不爱我,而是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做这天底下心最黑,人最恶的魔鬼!”
不爱,尚且只能说她不够有魅力,亦或是与许彦洲没有缘分。
但恨她,厌她,甚至在心里默默将她归类到坏分子一列,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舒澜,我认识的你,一直如此!”
“如此怎样?”
后脑勺越来越疼。
血流进耳朵里,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但她还是能听到许彦洲说,“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你讨厌的,憎恶的,你就会让其消失!”
“例如?”
舒澜笑着,俯身,与他脸贴着脸,闻着同样刺鼻的血腥味。
她不用他来回答,自顾自的给出答案,“我讨厌和你抢家主之位的二房和三房,所以我用尽手段,让他们被削弱,被压制!
“我讨厌总用卑鄙手段诬陷你的同行律所,因此我对他们赶尽杀绝,甚至让这些人永远消失在了京市!
“许彦洲,这就是我的狠毒,我的肮脏,我的无情无义!你讨厌吗?痛恨吗?”
那字字句句,不说含泪泣血,也差不多了。
只不过,舒澜不是在哀怨自己没人爱,她只是想让许彦洲知道,她曾经的牺牲,到底是为了谁!
而之后,她不会再继续傻下去!
“奶奶还没彻底清醒,下周一,我们去民政局办离婚,正好有一个月的冷静期,我会想办法说服奶奶的,就这样吧,许彦洲,我和你,算是到此为止了!”
舒澜用力推开将自己压在墙上的许彦洲。
她走的决绝。
可那男人却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舒澜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很激动的去甩胳膊,喊道:“许彦洲,你不要碰我!现在的你,哪怕是和我共同呼吸一片空气,我都觉得万分的恶心!”
“你以为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