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我刚刚就好像听他这么喊来着,是什么意思?
陆凌自告奋勇答疑:“弟弟的意思是,元叔叔你是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叔叔。”
“……荣幸之至。”
“弟弟很喜欢你,一直闹着要来找你,凌儿阻拦不了,这才打扰了爹爹娘亲和元叔叔的兴致,都是凌儿的错,请元叔叔不要生气。”
元昊笑着揉了揉他的发心:“短短数年,已经长成一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小大人了。当年初次见你时,太过匆忙故而没有准备见面礼,这次一并补上。既然你弟弟不识货,那么两块玉佩就暂且都由你保管。等到什么时候他知道用这个可以换很多很多铜钱了,你再交给他。”
陆子期伸手相推:“太过贵重。”
似笑非笑:“有什么贵重的,不过是个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寻常物件罢了。或者,陆兄是觉得你我之间的交情太浅,尚没有资格送令公子见面礼?”
略一犹豫,改推为接:“元兄这样说,陆某委实万分汗颜。既如此,则愧受了。凌儿,代越儿谢过元叔叔。”
含笑受礼,又探手扶起一番打量,点点头:“虽年幼,却已显栋梁之像。凌儿,能不能告诉我,长大了以后想做什么?”
陆凌的小身板挺得笔直,因缺了门牙而漏风的清脆童音四下回响:“杀敌报国!”
元昊眼眸一凝,转瞬朗笑:“好,有志气!跟我那孩儿一模一样。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该在沙场上见真章,以敌之枯骨为国开疆拓土,为己建功立业!”
“元叔叔,将来,凌儿可以和您的儿子一起并肩作战!”
“并肩?”唇角轻勾:“总之,你们定然会在疆场相遇。”
数声蝉鸣自远处传来,院中的秋蝉像是如梦初醒般争先恐后呱噪起来,一度止歇的晚风亦开始吹拂,热浪退却,丝丝凉意渐起。
几根头发被风吹得钻进了鼻子,宋小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陆越歪头看了看,咧嘴一乐呵,干净利落地冲着元昊便是堪比喷水壶的‘哈秋!’,然后两只小手抱住那张口水点点的脸就是一阵狂舔……
陆子期见状大窘,连忙揪住儿子的后衣领将其拎开,陆越在半空中四蹄乱蹬,嘴巴里还不停狂喊‘漂漂叔,亲亲,好吃……”
宋小花叹口气,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你个小色鬼还真不愧是老娘的儿子,不仅男女通吃而且挺有品位。像这种极品货色,光是看看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饥渴难耐,吃起来可不是美味无极限啊无极限。”
本来,周围风声蝉声娃叫声嘈杂一片,然而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却像是齐齐被勒住了脖子,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于是,元昊的嘴角抽了一抽,陆子期的眉梢挑了一挑,宋小花的头皮麻了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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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期送元昊离去后回来,却里里外外找不到那母子仨,欲寻下人来问,却听隐约传来了几声狗吠。
循声至一荒僻围墙,只见宋无缺叼着陆越,旁边站着陆凌,齐刷刷的抬头往上看。
悄悄走近,大惊,脱口而出:“遥遥你干嘛爬墙?”
骑在墙头正东张西望查找落脚点以便下来的宋小花闻言连忙拼命摇头摆手:“我没爬墙我没爬墙!”
“你这副样子还不叫爬墙?”
“我对你一心一意痴心一片九死无悔苍天可表日月可鉴贞节牌坊可立……”
贞节牌坊……
陆子期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尽量放缓语气:“别胡说八道了,我先接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