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是杰弗里男爵的生日聚会。”
“哦,哦,那个家伙很恶劣。”恶劣到蝙蝠侠提起他时都会骂脏话的程度,布鲁西宝贝都不会带他去参加宴会。迪克由衷的提醒:“作为上帝的虔诚信徒,你最好别喝酒。”
海因里希瞄了他两眼,眼神游移:“没关系,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大概老了二十岁吧。”实际上,答应在家给迪克上课的目的就是其中之一,‘给一个帅气男孩做家庭教师’,正经人听了就正经,杰弗里男爵和他们俱乐部的人听了就得遐想连篇,在此之中没有任何人吃亏。
“你不用管那些事,韦恩家的孩子是安全的。今天最后一课,应该聊一聊哥谭现状。”
“哥谭的罪犯有三种,一种是精神病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法律会去判处一个精神病死刑。”海因里希说:“第二种是有钱人,‘坏蛋一次次越狱,英雄们已经做到自己能做的了,剩下的审判应该在法庭上进行。司法这东西是可以被坏人操控的,所以坏蛋们一次次地在法庭上活了下来,然后越狱继续作恶’,——引用的他人言论。第三种则是没权没势的坏人。这些人我可以轻易审判,但他们是被哥谭造就、被前两种人利用的消耗品。在前两种人彻底清理掉之前,第三种人会源源不断的出现。在有毒的土壤上生长不出纯洁的果子。”
迪克听惯了这些老生常谈:“那么有什么好办法?阿卡姆精神病院里那些每年都会越狱的家伙糟糕透了。”如果没有那些人,布鲁斯就不会再受伤。
海因里希低声倾诉:“你听说过莫尼兹医生么?”
迪克:“他将前额叶切除术发扬光大,肯尼迪家族的女孩也做了手术。但布鲁斯认为这极不人道,是将人的灵魂剥夺的一种手术,人失去愤怒和恐惧的能力,是精神上的瘫痪。这是过分的酷刑。”
海因里希问:“你认为这过分吗?根除隐患,保持人权,能同时兼顾。”
迪克沉思了一会,小男孩脸上有种坚毅又可靠的气质,他虽然热血上头时也非常暴力,但认同布鲁斯的观点:“那样人们就没有悔过的机会了。”
他见到过悔过的犯罪分子,深夜打劫被制止的罪犯也会洗心革面改成在深夜卖快餐,蝙蝠侠和罗宾还会去光顾。
“普通的罪犯能悔过,神经病是无法悔过的。”海因里希把玩着桌子上的钢笔:“你知道的,真正能犯罪的精神病不多,主要是有钱人脱罪的方式。如果我的计划成功,以后,再也不用看到犯罪分子的首脑以神经病的名义规避惩罚,他们只能选择认罪或抗辩。这是一项永久的威慑。比更改法律更简单。你知道,上一个实施计划的法官,前任院长,被刺杀在回家路上。”
迪克欲言又止,他不只知道,还去晚了一步。装傻:“他是因此而死吗?那你呢?你安全的活着,能制止更多犯罪。”
你不准备给自己留下这条后路吗?一旦事发,在恶棍们的围追堵截之下,阿卡姆会是你安全的庇护所,如果要切除前额叶,那么你呢?所有的事都有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精神病院是哥谭所有坏人的退路。
海因里希对着他有种莫名的倾诉欲,她不知道这是罗宾的魅力光环,还以为自己老了:“我不会死的。好男孩,别担心我,我只告诉过你,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那显然是你说漏嘴了。抱歉,就当你什么都没听到,好吗?”
“ok~”
“说一说你对哥谭当前法律的观点。”
迪克压力山大,拿自己和布鲁斯夜巡时谈论的,法律的界限、法律的问题、罪犯利用的漏洞拎出一些来搪塞。
最后一课没能控制住时间,谈到很多事,关于时事和那个胶水狂人组合。
课程结束之后,海因里希拿起头盔:“我新买了摩托车。要我送你回去吗?”好想炫耀摩托车啊!毕竟这是最后一堂课了。
迪克也有罗宾的摩托,乐意答应:“当然!”
头盔里有哈维的香水味!
他们这么不谨慎吗!
一路风驰电掣,当然没法聊天,遵照着交通法规,到了韦恩庄园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