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瓶见底,脑子里的思绪已全然不受控制,笑着骂着贺子安的名字,和衣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梦里竟然看到方亦然跟自己求婚,想跑才发觉自己的双脚被缚住,惊出一身大汗。
茫然坐起来,只觉头疼。舒珮闻着空气里还残留的红酒香味,游离的思绪慢慢回笼过来——她失恋了。
前一秒还你侬我侬的恋人,转过身即翻了脸。起身掀开窗帘一角,夜幕已经悄悄降临,沮丧松开手,厚厚的绒布摇晃着归回原位。
舒珮倒回去床上,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不知道时间飞逝,直到公寓的门被人敲得震天响。昏头昏脑的爬起来去开门,见到门外黑着脸的郭月瑶时,到底没骨气的痛哭出声。
“珮珮你到底怎么了?”郭月瑶搂着她哄了一会,让她自己在沙发上坐着,起身去开窗并打开抽风机。
痛痛快快哭过一场,感觉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难受,舒珮睡到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吸吸鼻子主动解释:“我跟子安分手了。”
郭月瑶手里的动作一顿,既没骂也没埋怨的坐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分就分了呗,多大点事啊又是关机,又是躲起来不见人的。”
“你不骂我?”舒珮的眼泪再次落下来,像儿时一般撒娇的往她怀里拱。
郭月瑶脸上浮起慈爱的笑,任由她蹭了一会,当真开骂:“都27岁的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舒珮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僵了僵,呈现出一副被雷劈过的傻样子,逃似的去了洗手间洗漱。开车载着郭月瑶回到新华小区,舒传德已经煮好了长寿面,爱怜的跟她说生日快乐。
怔怔看着一双两鬓斑白的父母,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咸涩的淌进嘴角,又一滴滴的落进碗里,终不能抑止……
隔天周日,舒珮情绪恢复过来,无事人一样回到店里。
忙到下午,阎素素来电话约吃晚饭,舒珮欣然答应。去后厨脱下围裙,正梳着头就听门外尖叫声四起,并伴随着桌椅倒地的巨响。
顾不上梳头,转过身拉开后厨的隔门,舒珮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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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惊吓过后,舒珮迅速挤到正在厮打的两位客人中间,力道极大的将打人者拉开。
“美亚,报警!”偏头厉喝一声,她正回视线,面若寒霜的望着被抓住的女孩:“两位要比武,麻烦到外面去,车来车往够惊险够刺激,不小心打死还可伪造现场。”
话音落地,被打的那位非主流男生,捂着被抓花的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一头金发抖得像乱了毛的狮子:“妮妮,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舒珮一愣,被称为妮妮的女孩趁机挣开手,“啪啪”又甩了两个大耳光过去,嗓音尖细的骂道:“放过你?要分手你有种当面和我说,躲起来让人带话算毛事!”
女孩同样一头金发,脸上的妆容堪比厉鬼根本看不清五官,说完还不解气的踹了一脚。
男孩单薄干瘦的身子硬生生倒向地面,旋即又跪直回来,支支吾吾的小声回答:“我不想见你是为了冷静冷静,是你自己说要分手的……”
舒珮心中一动,大声喝止女孩不许再打人后,神思恍惚的回了柜台。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那对年轻的情侣没在动手,只是你来我往的吵个不停,一直到附近的片警出现,才各自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