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不要她我要,我就当你不孝顺。”
淮中苦笑着,看了那把椅子一眼,它正在那里指责大白,确实是那种妈妈指责孩子的感觉,就像,“你这个小混球又打架!”,真讽刺,它在指责那个最不想丢掉它的人。
淮中感受着那把椅子强烈的焦急和心疼,现在“打架结束”它就有些恼怒,正在那里无声说教着,淮中似乎成了它和这个世界的桥梁,但这对淮中而言太过荒诞了。
憋的难受,淮中感受了一下自己,负罪感,逃逸的想法,对于能承担的幻想。
这一幕很像和厉砚战斗的时候,但当时可以引爆仇恨,那其实算不得勇气只能算是胆怯之人走捷径罢了。
淮中也希望自己能承担这一切,把责任履行好,但淮中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本质上是个弱者,这些责任会摧毁他,他想不要脸皮的自私,去逃避,去刻意遗忘。
试想,从此生活中多了一把诡异的椅子,它的每一丝情绪都是最高级的荒诞,每一个想法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刻薄讽刺。
还只有淮中看得懂,淮中本来就敏感得像个怪物,他会把椅子的“输出”再加工,然后自己消化,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流水线”。
淮中还不是它的孩子,甚至可以算杀死它孩子的“凶手”,多了一张“杀子之仇”的背景。
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淮中搓了搓脸,这个世界有病吗?让自己必须要承担一把椅子的母爱?不然会辜负身边之人地期盼?
淮中知道自己不能再瞎心思了,他其实可以算“精神残疾”或“思想癌症”。
站了起来,淮中开口道:“先带着吧,如果我承担不了就给你。”
大白点了点头,回去接着喝酒了,完全没有刚打了人地自责,淮中走到刘黑宝边上,二话不说直接锁喉,怒道:“你个狗!也不说给拉开!”
“见死不救是吧!幸灾乐祸是吧!”
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刘黑宝不忿道:“欺软怕硬是吧!在他那受了气就找我泄?”
“我招谁惹谁了?我这小身板我拉得开吗?”
“再说了!要不是看我面子你挨得更狠!不信你去问大白!”
大白在边上点头道:“对对对,我看在黑爷的面子上多打了几拳。”
“黑爷用眼神跟我嘱咐的。”
眼看不妙,刘黑宝一个瞬移溜了。
淮中没再管他,复杂地看着那把椅子,它的思维好像很简单,已经忘记了刚才打架的事,正在那里“织毛衣”忙得热火朝天。
淮中苦笑了一下,这毛衣有织完的那一天吗?
淮中扭头去问大白:“我记得你说一件事………好像是你在我家附近,看见过一个奇怪的人是吧?”
“记得他的长相吗?”
回忆了一下,大白点头道:
“没错,我记得很清楚,他太特别了,一身金,和你那打火机一个色。”
“他应该就是奥斯了吧?”
淮中点了点头,招呼刘黑宝回来,开口道:“咱们下一步就是去找末日畅想的麻烦,去报仇。”
“去找那三个被抓走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咱们家人。”
“去找奥斯,看看能不能把我妈变回来。
刘黑宝和大白点了点头,然后淮中去给俩人铺床了。
“睡吧。”淮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