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虞见对方一脸担忧,点头致意道:“好。”
说罢,两人径直往府衙方向去。
回到府衙时,阮渊依旧坐在别院内的大树下,不过石桌上的纸张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套茶具。
“父亲……”
阮章春迈步上前,刚想开口,就听到阮渊的声音响起:
“事已至此,无需多言,去看看荣儿吧。
“季捕头请上座。”
阮章春看了季虞一眼,点点头转身离去,徒留二人在院落中。
坐在桌前,见阮渊提壶倒茶,白雾袅袅,淡淡茶香四溢,季虞喉结蠕动将不会饮茶二字,吞入腹中。
“请。”
“多谢。”季虞拿起木杯,脑海回忆着茶楼见到的场景,浅浅品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苦味,不由皱起眉头。
阮渊见状,哈哈笑道:“老头子我也不会品茶,此茶还是数年前知县所赐,一直未曾饮过。”
季虞:“……”
说着,阮渊长叹一声,道:“说起谢,老头儿还要谢季捕头救了聂荣一命。”
“这是我该做的,想必我身处险境,阮捕头和聂捕头也会舍身来救。”季虞沉声道。
“当是如此。”阮渊点头。
“话说,聂捕头如何了?”
“命是保住了,但境界跌落回‘锻体境’,人体窍穴受创,想要恢复,难如登天。”阮渊摇头,面色复杂。
季虞闻言,思绪转动,朗声道:“常言道人定胜天,不瞒阮捕头,我先前清远县时遇到一贼人,名为周瑾。
“此人七八年前亦是遭遇磨难,断了左臂,后吞咽苦果,勤练不辍,如今虽是锻体境,但我观之,‘五脏境’唾手可得,且此人练出一丝‘刀之意境’比之旁人,更胜数筹不止。”
他将王武对周瑾的描述介绍一番,给予对方信念。
听完季虞讲述,阮渊低声沉吟:“‘刀剑双绝’周瑾,周家确有一门‘七阶武道功法’可修出意境,当年周家就是以此迹,成为一方望族。”
说着他看向季虞,神情肃然道:“此番让季捕头想留,是为报相救聂荣之恩,作为上官,作为师父,于公于私都当重谢。
“我观季捕头用刀,所修功法品阶要高于我家所传,便不拿出献丑,不过小老头这还有一门七阶中品武道功法,名为‘雷言’。”
一旁的季虞起初听对方要谢自己,一时想要拒绝,但听到武道功法,七阶武道功法,一时无言。
见季虞神情变化,阮渊笑道:
“此功法只有半卷,只能修雷音,无法修雷意,但比起八阶功法,要强上不止一筹,当然入门也是极难。”
“让阮捕头见笑了。”季虞深吸口气,平复内心的激动。
他心中暗道还是定力不够,可一门七阶中品武道功法,虽说是残卷,但也价值八九万,乃至十万两白银!
“不必如此。”阮渊摆手,开口道:“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季虞微微颔,随后道:
“对了,小子还有件事,想要请教一番。”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