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处于恢复阶段,休息好了就会没事的。
墨冰玦看着床上炸毛的猫,一时没话反驳。
看她还有力气骂人,应该是不严重。
本身他的体温就会比常人低一些,所以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
于是,他语气稍微软了一些,“那也要叫医生看看。”
影鸢困到不想理他,但能感觉出来,要是不给他满意的说法,自己就别想睡好觉。
于是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牵过墨冰玦的一只手,贴放到自己的额头上。
她的动作很自然,丝毫没有什么犹豫和见外,也丝毫没有他是自己上司的自觉。
感受到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后,她闭上眼,“这样总可以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再叽叽喳喳吵她睡觉了,直接给她降会儿温就够了。
虽然她并不需要……
墨冰玦全程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的操作。
直到自己的掌心贴上她细腻烫的额头后,才反应过来她要表达的意思。
看着又重新安然睡过去的人,他无奈地闭了闭眼。
起身把房间的灯关掉,只留床头一个小小的夜灯亮着。
回到床边后,他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背靠到床头,掌心重新贴放到影鸢的额头上。
源源不断的暖意传到他的掌心,随后蔓延到身体各处。
他忍着心底的异样,集中让掌心保持低温度,然后仰头抬起另一只手将眼底的深邃覆盖。
后半夜。
影鸢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
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靠床闭着眼的墨冰玦。
视线瞥到他伸直的手臂后,才现他的手居然还一直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眨了眨眼,无声念了一句‘笨蛋’,然后轻轻将他的手移开。
等她转个身重新睡过去后,原本闭着眼的墨冰玦,缓缓睁开了眼。
他之前确实睡了过去,但他睡觉向来就浅。
在影鸢悄悄要把他的手移开时,就已经醒了。
深深看了眼睡得没心没肺的人后,他下床离开了房间。
房间开着暖气,他并不喜欢。
而且她的体温也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没必要再待下去。
次日清早。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后,影鸢精神满满地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