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一看她要走,温和的脸色也摆不下去了。
大手一扯,扼住她的手腕。
孟知溪转身怒斥,“你~~放开,还请谢大人自重。”
“自重?”
“既然请我自重,那你今日为何又要亲自来送这衣物?”
孟知溪不语,手腕被他抓的太紧,一片炽热。
成年男子温热的气息,洒在眉间。
她颤抖着身子,羞愤之意从胸口蔓延至脖颈,一直到耳朵和脸颊,溢出皮肤,染红了一片。
孟知溪下意识看向刚刚侍菜丫鬟站着的位置,早已经没人。
惊恐之下,她便剧烈挣扎。
谢长宴怕弄伤她,只能近身把她环抱住。
这一抱,便是再也不想撒手了。
“谢大人,请你放开,我是有未婚夫婿之人。”
未婚夫?
说到底孟家也只是被何家拉出来的挡箭牌罢了!
那何青枫就那么好,值得她这样真心待他?
谢长宴点破,“你今日来不就是为了他,为何又不开口了?”
孟知溪猛然抬头,“果然是你,堂堂辅大人,竟然公私不分!”
谢长宴失笑,只觉得她这样无理取闹,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是我,你怎么不回去问问你的那位好夫婿,堂堂鸿胪寺少卿,连接待外宾的名单都没审核好,害有心之人混了进来,让整个平景国当场失了颜面,这等大罪,若是圣上在场,怕是何家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我只是让鸿胪寺卿按规矩处置,何错之有?”
谢长宴自己都没现,他在向她解释。
孟知溪安静了片刻,只觉得是自己冲动了。
官场上的事,随他怎么说。
他是辅大人,心情不好,随便火,便有人动手替他整治何青枫。
“既然这样,是我冤枉了大人,还请大人放手。”
孟知溪手腕挣的通红,谢长宴看的心疼,不忍再逼她。
“好了,像个刺猬一样,这样防着我做甚?”
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轻扶着她的肩,想要查看她的手腕。
“可伤到了?”
孟知溪连忙躲开,满眼戒备惊慌,急声道,“大人,我地位低微,受不受伤,都不值得大人如此关怀。”
谢长宴语气也冷了下来,“孟知溪,你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上次你已经表明了你的拒绝之意,京中挤破脑袋想要进谢府的女子那么多,我谢长宴还没那么不识抬举,仅仅是作为朋友,关心你一下竟也不行吗?”
孟知溪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谢大人关怀,是民女福薄,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