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留宿,这孟府难道是什么窑子不成?”
谢长宴见她如此轻贱自己,也不由得恼了。
“什么意思,我就如此不堪,让你厌恶至此?”
孟知溪闷着头,没说话。
她心里,大抵是这样想的。
“好好好,孟知溪你真是好样的。”
谢长宴只当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此刻竟然也忍不住了火。
一脚踢开水盆。
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神色满是怒意。
最终,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娇人儿,他始终还是没狠下心来冲她狠。
捡起来刚刚脱下的外袍,他披上就走。
孟知溪也知道谢长宴生气了,而且气性不小。
若是往日,他早就缓过来,和没事人一样登堂入室来找她了。
如今,一连几日,那人都没再入孟府。
孟知溪乐的清净,只盼谢长宴是真的对她失了兴趣。
前院,孟母也三番五次的来敲打过她几次,都被孟知溪搪塞过去。
催的急了,孟知溪便推脱道,是那谢大人烦了她,不想来了,催她有什么用,有本事他们自己去请。
孟母自然不敢。
最近京中的动静,谁人不知,那大月氏被屠杀殆尽,血染京城。
率军执刑之人,就是当今的辅谢大人。
屠戮之人,戾气太重,寻常人连靠近都会心生惧怕。
今日,孟母又打了前院的丫鬟来叫。
无关谢家,是何府来退亲了。
孟知溪最近画了些新花样,正在绣帕子。
绣的多了便存起来,还能留到后来拿出去换些银钱。
丫鬟来通传的时候,孟知溪一怔,差点刺破了手。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来到前院。
何老夫人和何青枫已经在正厅恭候多时了。
孟母坐在主座,神色张扬,“早这样不就得了,姻缘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当初何夫人您眼高于顶,看不上我孟家,现在,风水轮流转,您也该认清现实了。”
“是是是,我们退亲,这是定亲文书,还有礼单,都在这里了。”
孟母看了眼礼单,眼皮跳了跳,明显有点肉疼。
差点忘了这茬,当初何府送来的彩礼虽然不多,可大部分已经拿到孟府用上了,此刻她再拿什么还。
孟母抬头,转移话题,“知溪,你来了。”
孟知溪点头,视线定格在旁边一言不的何青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