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井芽,是你哥哥的朋友哦。”自来熟的青年自我介绍道。
“你、你好。”她满脸雾水地扭脸看宋凌秋,这个人是来干嘛的?
“容容不是闷得慌吗?让他带你出去走走吧。”宋凌秋扭脸很是厌弃地对井芽强调:“不许带她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井芽大方地挥手:“放心放心。”他弯腰对宋容眨眼睛:“我带容容去吃点心好不好?”
宋凌秋有事办,跟宋容说了没几句话就走了。井芽拖着她,兴致勃勃地在街上逛。
“你跟哥哥认识多久了啊?”宋容接过他刚买的一把干果。
“嗯,有三年了吧。”他往嘴里塞着果脯,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我哥……”她还没问完,井芽双眼一亮拉着宋容往一边耍杂技的摊子挤过去了。她叹了口气,把干果往嘴里塞,不多说了。
井芽拉着宋容东跑西串了一整天,第二天宋凌秋离府时她都还没醒。
满佳楼中,井芽放下了信件:“这事就算办完了,这样子他应该会满意吧。”
“嗯。”
“你怎么了?不高兴呀,连句话都不说。”井芽摸着下巴,“终于开窍了,开始思春了?”
一身藤色锦衣的宋凌秋把手中茶盏直接摔井芽脸上。
茶盏还未到眼前,就被井芽稳稳接住了,杯中半盏水晃了晃,没撒出一滴来。
宋凌秋阴沉着脸:“思春?”
井芽连忙把茶盏往桌上一放,笑眯眯地说:“哎呀开玩笑嘛,我看你这两天老闷闷的不开心,说出来嘛,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宋凌秋不耐烦地攥着椅把,半天:“是容容。”
“我对不起容容。”
井芽顿了一下,收了笑静静地听他讲。
“我离家时她才八岁,我就那样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我对自己说,要出人头地才好把妹妹接到身边,后来我终于衣食无忧,却没办法找她。我在这里锦衣裘服膏粱锦绣,她在只有一间土屋的家里衣食无着。”
“那时候你根基不稳,不去找她是为她安全着想,避免将她牵扯,你没有办法。”
井芽打量着他的神色,劝慰道。
宋凌秋望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几年的优渥生活已经消磨掉了那双手上的老茧,“容容的指腹都是茧子,用了很多膏脂皮肤还是红肿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