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这么紧张,宋容本想说没事的不用紧张,但她回头一瞧,越醉庭眼中映着忽明忽灭的火光,嘴角微搭,显得傲慢又阴晴不定。
她实在无法把握他,面对她时还好说,但左落言一来,他就变得让她……发寒。
她不多想,立刻跑了过去,他忙一把将她拉到身边。
越醉庭歪着头看宋凌秋以保护的姿势护着宋容,没有动作,好似在想着什么。
左落言被空气中火把燃烧散发出的味道刺激得低咳了两声。他并不像在越醉庭身上投注太多精力,但他也太不知收敛,这里是他的王府,岂容他随意来去?
而他以左落言化名在江湖中寻予图璧时,与越醉庭交锋几次,也知这人不容小觑,所以今夜一有护卫来报,他便立即带着府中精锐人手赶到此。
越醉庭见宋容被宋凌秋一叫便走,心中不禁有分不容忽视的不悦,他随手扔了被他失控的一捏而失了最后一口气的青蛇,懒懒开口,唤道:“容容,时候晚了,过来,我跟你说一件事就走。”
宋容眯起眼,怀疑道:“我跟你还有什么事可说……”
他用莫测的口气说道:“你最想知道的那件事,我能告诉你。乖,过来……”
宋容审视着越醉庭,她最想知道的事?
想着,她便从宋凌秋身后走了出来。
越醉庭不易察觉地微微勾唇,他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件最想知道的事情,不过是诱她过来的手段罢了。
虽然他并不想对她做什么,但见对面那两人一来,她就奔了过去,好像他是吃人的老虎一样,他心中不悦,便想唤她到他身边来。
然而宋容刚迈出一步,便被宋凌秋伸胳膊拦住了。
“容容不要大意。”他冷肃道。
左落言也道:“凌秋,你先带容容离开。”
宋凌秋干脆点头。
宋容乖顺地被宋凌秋牵着离开,越醉庭明明不大声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幽幽响起,这次带着点幽怨:“我辛苦过来看你,容容就连多跟我说两句话都不愿就要走了吗?”
宋容正要回头,被宋凌秋大掌托住后脑勺,一股轻柔的力半强迫地带着她直接离去。
越醉庭忧愁地蹙着眉,她却没有回以一眼目光,他在红色火光中慢慢松开了眉头,半垂下眼,浑身又笼上一层阴冷的气息。
左落言听得清楚,看得分明,在越醉庭对他视而不见,恹恹地要离去时,左落言开口笑道:“凌秋是容容的哥哥,自然是听他的话的。”
越醉庭落脚在屋顶,瓦片发出几不可闻的轻碰声,他低下头去看左落言,默然又警惕,他这一言忽然将他点名,他确实是为这不悦,在宋容心底,他竟然比不上那个宋凌秋的地位么。他,应该是她唯一听从的那个人啊!
越醉庭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见越醉庭停下,左落言又发出轻轻的笑声,这人,竟是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