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有问题。
可要像这般凭空消失,是他们数万人加起来也做不到。
自然,他们便不可能是临阵退缩,弃城而逃。”
既然不是以上,怎知对方不会料准孤出宫,进而趁机夺取?
江拐子听罢,倒吸凉气。
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既然不能,那么,自然也不能丢下宫中不管。而且他们夺取王宫不久,根基未稳。
此时如果没有足够人手,也是最容易丢。
思及此,不禁颔首。
道:“如此,臣等甘愿留下防守。”
说着,又顿了顿,道:“只是主上除了兵马只带百里乐人一人同行,臣等终是不放心。
百里流年虽死,然监察天司并未亡。百里家散落的根系还在,此时与之同行,过于冒险,难保他们不会途中埋伏,趁机下手。
否则,赤淞不会几次试图僭越。”
这点,您应该有数。
狼的崽子终究狼,训的再温顺,可也改不了是狼的事实。
对此,菰晚风并不否认。
可他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断不可能更改。
道:“你说的没错,但邱北长不会蠢到自己送上门。更不会亲手断了百里流年用命铺成的路,他们的少主想要走下去,就必须先学会隐忍。
不然,你觉得是他们快?
还是,百里乐人死的快?”
这……“如此说,主上早就知道?”
“你们的心思,孤懂,百里乐人,同样懂。他站在孤身边那一刻起,便已知会有如今的状况。
所以,他对你们是有备而来。
而你们……”
让,孤失望了。
连这点气,都沉不住。
江拐子此时也是一阵后怕,光想着大家相识一场,其人尚算可靠,便思能救则救,却不想差点坏了大事。
试探性问到:“如此说,主上是有意带走百里乐人,一则试探,二则逼其自露马脚?
三则,是做给邱北长和百里家那些余孽看?”
闻言,菰晚风终是点了点。
还好,不算太蠢。
真要都和赤淞似的感情用事,那他真的要头疼。
侧眸睇向门口,道:“去看看判官安排的如何,安排好了,让人在外等着,他则留下和你们一道防守。
须知,此亦引蛇出洞之计。
切不可,大意。”
“是。”江拐子领命,躬身作礼。这会儿没了疑惑,心头一片畅快。走起路来,自然是脚下生风。
经过两人时,给了一个眼神让赤淞自己意会。
赤淞触及,登时如鲠在喉。
去之不掉,咽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