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怪纪晏灿。乌晴也看到床上那人安逸的睡容更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就应该睡在地上。
乌晴也是想将他踹下床的,踢了两下没有任何动静,纪晏灿眉毛都没皱一下。
用手推了推,同样无用功,乌晴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时间在这耽搁,报复这种事只能下次见再说,可这时,明明睡死的人微微仰起脸,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你没刷完牙!”
约莫一刻钟,寇在楼下等到了乌晴也,全程沉默,只是快到了拍摄地,才将他犹豫了一路的话终于说出了口:“乌导,那个嘴,有点肿哈。”
“……”
乌晴也到现场带上了口罩,各单位就绪,就等他一人。
一场戏结束,打开挂在充电宝上的手机,看到纪晏灿来的消息。
【走了。】
纪晏灿回到深市时下午四点。
6娄在派了车到机场,他本人也到了,有些事情需要当面汇报,将工作上的事情汇报完后,又补充道:“宴太太昨天晚上崴伤了脚,现在还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的?”纪晏灿意外。
他并未收到宴羽月的任何消息。
“医院那边比较重视。”
言外之意就是宴太太健康他们是十分在意的。
“行,我知道了。”
纪晏灿知道医院那边肯定是宴羽月的授意的,他从公司离开绕了路去了趟老宅。
他看到宴羽月的脚踝绕着几层纱布,脚面的确有点肿。
“怎么弄的?”
纪晏灿将自己带来的花束放下,找了一个花瓶,随意地放进去。
“昨天我……”
宴羽月如今说话还是有少女的嗲音,串在一起还有种娇媚感,纪晏灿站在窗边,老宅夜晚静悄悄的,哪怕整做庄院灯火通明,剩下的也只是寂寥。
她喋喋不休,纪晏灿应着。
纪晏灿小时候宴羽月也是这般,她在外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但在熟悉的人面前话总是很多。
那时候她喜欢坐在纪正平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今天一天所闻所见通通复述一遍,然后纪正平会用一个吻抚慰她。
后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纪晏灿就没再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昨天不在深市?”
“嗯。”
宴羽月心里愉快了些,纪晏灿没能立马看她是因为不在深市的缘故。
“出差了?”
“不是。”纪晏灿顿了下,“去见乌晴也了。”
这个名字宴羽月再耳熟不过,台风过境那几天,纪晏灿在泗市大动干戈,说是有个小明星当时被困在山里,毫无音讯,他新鲜劲儿没过,怎么都要将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