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你用不用这么厉声呵斥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哎呦喂,你跟我睡过多少天啊?”
“无赖!”
“你今天才知道啊?”
“我绝对不会再跟你说话!你不走随便。”
“你最近怎么样?挺好的?”
“……”
“演出多么?”
“……”
“找工作没?”
“……”
“天儿冷,没被感冒当街击倒吧?得保护好嗓子。”
“……”
“哎呦,看来你是真不想说话了。那你自便,我起的早,睡个午觉正好。诶你给那孩子打个电话呗,别张罗早点了,咱吃中饭。”
“……”
“他是四川人吧?成都的对不对?听他说话像。”
“……”
“皮相还不错唉,要是再大个几岁,我能将他列入择偶范畴了,啧啧,声儿挺好听。”
一节拍器带着冲击波飞到了龙语的腹肌上。
“我丨操!”龙语坐了起来。
这举动非常不明智——劈头盖脸的巴掌不请自来。
但出乎任伟意料的是,龙语丝毫没有还手的架势,由着他打。一掌也罢一拳也罢,就那么挨着那么受着。
火儿发出来了,对方又像只沙袋,任伟泄了气。泄了气便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龙语揉着脸、肩膀、胸口,揉了一会儿,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并拾起地板上任伟掉落的半支烟,碾灭了。
任伟不吭声,就是沉默的坐在那儿,龙语抽完一支烟,规矩的在烟灰缸内碾灭,回身看向了任伟。
“出气了吧?呵。出了气舒坦了没?”
任伟不接话。
“写一张便条分手,可能是有点儿操蛋。但你记得吗?我就是这么跟你搭讪上的。那时候你在台上唱歌儿,我一眼就迷上你了。”
任伟拿过了节拍器,放到了电脑桌上。
“那时候认识你,挺高兴的。跟你在一起,也特别放松。我也曾经以为,可能就这样下去了。可是……你看不是这样。我没想瞒你什么、也从来没骗过你什么,我又回来找你,是本能吧。我说咱什么都不是,是我……挑不起这责任。你还年轻,我已经熟了。”
“为什么是他?”任伟摸过了烟盒。
“嗯?”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