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定了腳步,韓歌根本就沒看路,一頭就撞到他身上。
「嘶!~~」
商玉痕有點好笑地給他揉腦門,韓歌低聲道:「怎麼辦,商哥。我們現在去哪?」
「先吃飯吧。」
「我吃不下,我心裡堵得慌。我。。。。。。」韓歌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位置:「我心跳得好快。」
商玉痕有點擔心,忙道:「啊,要不要緊啊。」
他轉過身道:「這裡就是醫院,我們現在進去給你檢查一下?」
「不了,我想趕緊離開這裡,多一秒都待不住了。我好難受。」
他搖著頭,腳步有些輕浮地向停車場位走去。上了車坐了好一陣後,商玉痕道:「韓歌,你注意到沒有,他提到過一封信。不知道是寫給蘇月的,還是寫給別人,但提到蘇月的。我得去找找這個。你要不要回家休息,我先送你?」
韓歌喝了口水,坐了起來道:「我和你一道吧。」
二十年前寫信是要通過郵政的,查這封信著實費了很多的功夫,最後郵政人員告訴商玉痕,他們根本查不到張秦曾經寄出這麼一封信。
不通過郵政,只能是私人遞送了,這就麻煩了。
商玉痕又給張秦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他們情緒穩定後,問了她關於信件的事,但她表示一無所知。她早年與兒子失聯多年,是張秦判刑入獄了後母子才又聯繫上的,所以他和蘇洛明團伙犯案的事,她都不了解。
四個人,三個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了。可是事情過去了二十年,莫說他一個病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未必能清楚地回憶起當年的事。
韓歌的手指關節咚咚地敲著桌子,忽然抬頭問道:「商哥!當年我外公他們幾個人,是在哪裡被捕的?」
「這個我不清楚。那時我也才十二歲啊。我得去問問偵辦這個案件的老同事。」商玉痕道:「韓歌,你有什麼想法?你是不是覺得你母親有可能在那裡。」
「她現在肯定不會在那裡,但是當年應該在吧?」
商玉痕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給局裡同事打了電話。約莫過了十分鐘,魏博的電話回了過來。
「查過了,就在常拾路那裡,當時那地方正在施工建房,他們幾個假扮成施工人員混在其中。」
魏博給他發了個地圖定位,商玉痕放大了仔細看去,驚訝地目瞪口呆。
這裡竟然是高彥墜樓的地方!
二十年前這裡在建商品房,幾年後因事故問題責令整改重建,開發商後來跑路了,一直拖到今天成了一片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