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西陵墨谦的母亲只是一个卑微宫婢,毫无根基可言,这等出身的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需要多少心血和手段,常人是无法得知的!
又有谁能看得出,那个踏着累累尸骨,从卑微不起眼的皇子,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位置的,就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总是面带笑容瞧着无害男人?
“离王殿下,看来你今天的手气不是那么好啊,不如就此作罢,不然要小王回城之时,再聘车马长队可不好。”西陵墨谦坐在长桌一侧,笑意儒雅。
西陵墨谦指的是黄金,需再请人来运!
在这个时代能作娱乐的,也就歌舞杂耍,作为皇家早就看多了这些,也觉得没意思,所以夜宴之后,西陵墨谦身边的属下提议不如小赌一场作为消遣。
作为东道主,这样的小事哪有拒绝的道理,北辰琰自然作陪。
北辰琰上阵杀敌是把好手,可却不擅赌术,本想着只是作陪玩乐一下无妨,却没想到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十赌十输,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已输得近百万两黄金!
马隆等将领看后看着都觉撞了邪,他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人能逢赌必赢!
还有穆西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马隆此时心急如焚。
不说请王妃去了吗?
北辰琰丢了手中的牌块,落在桌上出两声脆响,他哑然一笑,气定神闲丝毫没受影响,“定王远道而来,本王怎能扫了王爷的兴致,况且钱财只是身外之物,就这点本王还不放在心上。”
输牌场,不输气场!
马隆瞧着也心下一横,大不了输至午夜结束!
这个时候若下场,岂不让人觉得像缩头乌龟一样,输不起?
太子北辰景也在一旁观看,虽是北辰琰主场,但他身为天临太子,自然也得在场作陪,好歹也是同龄同辈,不过此时的他恐怕是最为懊恼的一个。
第一,身为太子,却被北辰琰抢占风头,让他全程招待龙翔来使,对方更未将他这个太子看在眼中,明显一行所有都冲着北辰琰而去。
第二,看着对方嚣张气焰,他幸灾乐祸的同时,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可解。
“不愧是离王,果然大手笔,既然如此,只玩点金银多没意思,不如加点筹码。”西陵墨谦嗓音柔和,像世间最无害的情话,如细雨潺潺。
“哦?”北辰琰只一浅笑,“定王想怎么玩。”
西陵墨谦黑眸中笑意浮动,似湖中的水波涟漪,“民间有一种玩法,甚得小王心意。”他抖了一下袍子,起身,“不出金银,可抵手臂,这清水莲池未免有些寡淡,见点颜色,才有点意思不是。”
他眸中笑意更深,直对北辰琰,“离王猜猜,你和小王,谁的血染这白莲的颜色会更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