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严琛说的一本正经极了,还带着一丝被伽浅不信任的难过。
傅严琛掏出手机,找到以前培育出来的胚胎幼崽照片给她看。
照片中是个类似五岁孩童般年纪的雌性人鱼,尾巴断了一节,在水仓里睁着好奇的眼睛。
的确是她的同伴。
看完照片,伽浅抿住嘴唇,犹豫,或许傅严琛说的是真的,毕竟他也救了自己和小皮,她不应该因为同伴的血而不信救过她的傅严琛。
伽浅游过来,低头道歉:“对不起。”
傅严琛摸她头顶,“没关系,下次带你看看你的同伴。”
“同伴?”伽浅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同类了。
傅严琛说:“虽然很稀有,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条人鱼的,你也看到了,我们研究海洋生物的,所以并不奇怪。”
伽浅垂着耳鳍不说话。
傅严琛将蛋糕给她,“今天是新的口味,不尝尝吗?”
漂亮的包装盒出现在伽浅眼前,伽浅抬头看了眼傅严琛,接过蛋糕,小小声又说了句,“对不起。”
“都说了没关系。”傅严琛失笑,用力揉了揉她头。
“以后,我会,相信你。”伽浅捧着傅严琛给她的蛋糕,眼神真挚单纯。
傅严琛笑笑不语,眉目温和。
第二天早上,傅严琛接到一通电话。
傅家让他回去,傅老爷子病危住院。
老爷子一直在医院住着,这个时候突然叫他们回去定然有什么重要的事。
傅严琛赶过去时,老爷子的病房已经聚集了群人。
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气若神闲坐在不省人事的老爷子病床前,她身后站着傅家的二少爷,傅晨,以及傅晨的妹妹傅霜。
老爷子病床另一边,周律师拿着文件,看了眼刚到的傅严琛。
傅严琛扫了眼病房,老爷子枯瘦如柴,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心跳监测仪响着微弱的起伏声。
医生刚刚下了病危通知书,说老爷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傅晨嫌恶地瞥了眼傅严琛,讥讽道:“野种就是野种,一点礼貌都没有,不知道跟我们打招呼吗?”
傅霜嫌弃他身上的实验室的药水味儿,捂着鼻子躲到哥哥身后,“臭死了,妈你叫他来干嘛,他又不是傅家人。”
傅严琛仿佛没听到他们厌恶“小晨,小霜。”傅严琛走到傅夫人面前,“夫人。”
他叫的是夫人,而不是妈。
傅夫人喝了口茶,眼皮子都没抬,不咸不淡指责傅晨:“怎么说严琛也是你们大哥,不许无礼。”
傅霜精致的指甲难以置信指傅严琛,“一个下贱女人生的有什么资格当我大哥,我只有傅晨一个哥哥。”说着哼了一声,娇滴滴依偎到傅晨胳膊上。
傅夫人就是嘴上一说,根本没有任何责怪子女的意思。
傅严琛当然看出来了,他在心里冷笑,表面却是一番软弱可欺的模样,垂着眼睛不敢吭气。
傅夫人将茶杯放在床头柜上:“严琛,给我倒杯茶,待会儿周律师有话说。”
傅严琛恭顺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两手递给傅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