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逸清尘的指导下,云天行用石子打鱼的水平大有进步,现在几乎每都能打中鱼身,劲力也不差,只是反应度还稍慢些,不能及时射出石子,打中想要打的部位。
对此逸清尘只说了三个字:“接着练。”
不过,在云天行在集中精神打鱼时,逸清尘总在旁边啰里啰嗦,甚至是突然大吼大叫,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让他错过不少大鱼。
不过这种训练效果却是显著的,练了两天,云天行就有几次常挥,一击破鱼鳃,将鱼毙命于空中,那种喜悦不比他第一次吃狼腿差多少。
经过大半月的修养,逸清尘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已完全可以抛弃拐杖,做些轻微的跳跃动作,也不知他从哪里找到一种野果,非要让云天行摘来给他吃。
云天行不好推辞,再者那果子也确实香甜,唯一的不好处就是这颗果树又粗壮又高大,果子还结得特别高,每次摘果子都要经历一段艰难的爬树历程,最让人不解的是逸清尘每次只许他摘一个,说是果子离枝久了会变味。
面对这种极为苛刻的要求,云天行也不生气,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爬树,有时睡着了在梦里也爬,前几天,他还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被那颗果树给活活压死了。
看着云天行每天被一颗果树折磨得死去活来,逸清尘只是安静地坐在树下吃果子、呆、睡觉,偶尔教给云天行一些运气的诀窍和上树的技巧。
起初云天行拿这颗果树毫无办法,光秃秃的主干上连个能抓的地方都没有,又无法环抱,好不容易用指甲扣住树干纹路爬上一段,手一软又滑了下来,有时他真的很佩服逸清尘,连烤鱼都学不会的人,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颗怪树的。
说来也是奇怪,在用了逸清尘教的那些方法后,云天行爬树明显轻松很多,至少不再做噩梦了。
听可儿说,李延东今晚不回府,云天行觉得是个好机会,于是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带了剑回到李府,来到李少阳庭院外,那两个护卫似乎已被调走,这些天一直无人守门。
云天行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翻墙进入院内,悄悄向李少阳卧房靠近,忽听前方传来一阵笑闹声,云天行立刻藏在假山后面,往外一瞧,李少阳的房门开着,里面聚了不少人。
“可恶!又在赌,看来今晚的计划又要泡汤了,这群公子哥不玩到天亮是不会罢休的。”云天行紧咬牙关,“再等等,也许再等一会就散了,李延东不在府上,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云天行在假山后躲了半个时辰,除了见到几个出来随地小便的,几乎没有散场的迹象,相反,房内的热情似乎正在上涨,吆喝声渐起,嘈杂声中不时传出女子的娇斥。
云天行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群纨绔是要玩一整夜的,以前都是如此,等在这里纯属浪费时间。
翻出院墙,走在青石小路上,云天行有些失望,何太急被赶出李府,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但一直无法为梨儿报仇,让他很难受。
夜色迷蒙,星月无光。
云天行沿墙行走,忽然有一个黑影从前方墙头上跳下来,云天行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树后,小心窥探。
那黑影一落地就藏到身旁一尊石鹤后面,只探出脑袋来四下张望,过了一会,才蹑手蹑脚向里面走去。
“碰上贼了?”云天行盯着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东躲西藏,准是贼人无疑了!
云天行本来不想多事,但一想起上一次因为夜光杯被打成重伤,就觉得不能置身事外,于是悄悄跟上去,与那人保持一段距离。
自打逸清尘教他上树的方法后,他惊奇地现,自己的脚步变轻不少,上墙轻松不说,现在走起路来也可以不出丁点声音,他一直跟在那人后面,而那人却一直没有现。
前方有人挑灯笼走过,那人立刻蹲在石桌后面,云天行心中暗笑:“你这贼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一定没安好心,我倒要瞧瞧你这次偷什么来了。”
待那挑灯笼的人走远,那贼人又冒出头来,四下瞧了瞧,继续向前行进,云天行紧跟其后,走了一段,竟来到李延东卧房外面,云天行心中一惊:“好你个贼人,今天李延东正好不在家,你这时机把握得还真准。”
卧房内灯火恍惚,显然是有人在,那贼人凑到房门前,四下望了望,随后在门板上轻轻扣了三下,吱呀一声,房门由内打开,那贼人钻了进去。
云天行目瞪口呆:“原来这家伙还有同伙,这些贼人也太猖狂了吧,偷东西就罢了,还敢点灯,你当是倒斗啊!李延东回来岂不是还要冤枉我一次,真被你们害惨啦!”
云天行悄悄绕到屋后,伸指在舌上一蘸,轻轻摁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云天行凑近一瞧,脸色瞬间涨红。
房内烛火摇曳,床边坐着一个男子,怀中环抱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单薄,一双纤手勾在男子颈中,曲线毕露,两人神态极为亲昵,男子一双手已没入女子衣衫之下。
“李夫人!”
云天行望着那女子的面容,瞳孔猛地一缩,往日端庄大方的李夫人竟然还有如此媚态,今晚李延东不在府中,那这男子是谁?
视线一转,见那男子满脸春色,一撮山羊胡极为挺翘,何太急!
云天行一手捂嘴,差点惊叫出声,他只听说何太急与李夫人背地里有些勾当,如今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吃惊,他还把何太急当成了贼,其实说是贼也没错,只是这“贼”不偷东西,专偷人。
“美人,可想煞我了。”何太急在李夫人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讨厌!”李夫人捏起粉拳在何太急胸前捶了一下,娇嗔道,“你这死鬼,手往哪里放呢。”
何太急淫笑道:“你现在是我的,往哪里放不行?”
李夫人白了他一眼,道:“那两刀砍得还是太轻,咋没砍死你!”
何太急在李夫人脸上亲了一口,道:“砍死我谁来陪你,李兄吗?”
“别提那个没良心的,一天到晚在外边鬼混,还当我不知道呢。”李夫人哼了一声,指着何太急的鼻子,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难道我不好吗?”何太急淫笑一声,一把将李夫人推倒在床上。
云天行转过身来,卧房内已响起粗重的喘息声,他本想来杀李少阳,不想竟遇到这般春景,摇了摇头,向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