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沒讓大隊長把這件事告訴寧爸爸或是李叔,只是告訴他們他的朋友來找他。
寧爸爸在房間裡和李叔喝茶,一聽便擺擺手讓寧溪趕緊去:「我就不下去了,你朋友看見我在估計會不自在,你們玩,記得好好招待他。」
寧溪點點頭,剛下樓沒多久余潮就被帶了進來,余潮穿了一身黑,顯得他的皮膚更白,說比死三天的人還白都不過分。
「去房間裡說。」寧溪沒和他客套太多。
余潮把禮盒放下,跟著寧溪去房間。
禮盒等會兒會有阿姨收好。
余潮跟在寧溪身後,眼睛盯著寧溪的後腦勺,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進入房間,寧溪沒有鎖門,他怕等會兒出什麼意外外面的人進不來——他還是信不過余潮,余潮在他這裡沒有可信度,如果不是余潮一定要當面和他談,他也不會把人請進來。
「坐吧。」寧溪的房間也有一個小客廳,小客廳里擺著兩個白色的沙發,是寧溪很喜歡的那種軟沙發。
余潮在他對面坐下,手指輕輕撫摸沙發柔軟親膚的面料,環顧房間,嗤笑一聲:「你過得很好。」
「當然。」寧溪無視他語氣里的諷刺,「我當然要過得好,要是我流浪街頭,開心的不就是你了?」
「你本來就應該是這個下場。」余潮不加掩飾地嫉妒讓他看上去很可笑,「不管是你,還是寧溪,都應該悽慘的死去!」
寧溪心一沉。
余潮是從什麼時候起知道他不是原主的?
他們一直忽略了一點,余潮是作者,他對這本書的了解比誰都深,他知道每一個人的性格,知道每一個人的做事方式,余潮從最開始可能就知道他和謝鳴軒的不對勁。
寧溪在零零妖的鼓勵下穩了穩,余潮又沒證據證明他不是原來的寧溪,誰都有嘴,誰都會說,你說我是,我偏說不是。
「什麼你我他?」寧溪調整坐姿,「我就是寧溪,你不會是因為得不到謝鳴軒就發瘋咬我,說我是假的吧?你乾脆說我被奪舍,找個道士幫我驅驅魔得了。」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余潮早知道寧溪不會承認,他也不在乎這一點,「那就當你就是寧溪。你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嗎?」
寧溪不答。
余潮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掌心裡有一道難看的疤痕:「我過得好苦啊,苦得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