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观它的灵光气势,便知是一件上佳的中品符器,莫说陈珩的摩云飞舟,便是参合车,也要逊色几许。
而在陈珩和祝婉芷两人落入主阁后。
堂中,便有一个葛冠蓑衣,满头白的年轻道人顿时起身,主动大笑来迎。
“久仰久仰,陈师弟在苑京做得好大事业,容氏能够活命存身,可全赖道友的恩德!”
他拱手道:“贫道乃白鹤洞周行灵,家师蒋谷炼师,和贵派的古均长老交情莫逆,早便听闻祝师妹说起师弟风采如何如何了,今日相逢,的确是见面更胜闻名!令人心折!”
这话出口后,陈珩身旁的祝婉芷顿时玉靥绯红,连耳根都觉得烫。
堂内众多白鹤洞弟子都是哄笑,以手击掌。
“周师兄如此客气了,倒是令贫道惭愧无地了。”
陈珩环视一眼,只见这厅堂也是宽敞非常,足可容纳半百人数,此时正有七八个白鹤洞弟子坐在席上,见陈珩目光掠过,都是颔致意。
“不过,祝师姐如此丽色,又怎是我能思慕的?”
陈珩轻笑道:“我虽不值一提,却也万不敢玷辱祝师姐的清誉,请诸位师兄还是莫要拿此事说笑了,”
“我……”
祝婉芷一急。
周行灵以目视之,示意她莫要焦躁,自己还有办法。
旋即把臂将陈珩拉到席上,亲自为他斟酒,谈笑了起来。
祝婉芷虽然委屈,但也只能回到坐中,闷闷看着他们攀谈。
而另一边。
随着言谈的深入,周行灵面色先是讶异,随后越来愈惊喜。
陈珩此人他是知晓的,一个被晏蓁强掳去玄真派当面的可怜人。
若非晏蓁突然身死了,只怕这辈子都离不开在小甘山,要在那里被囚上一生。
周行灵起初也不过是因为自家小师妹思慕此人,仅仅一面之缘,便已到了茶饭难思的程度,日益消瘦。
而今日又恰巧遇见,的确是幸事!
为此才不得不舍下面皮,特意来扮一回月合老人。
不过替人牵扯姻缘这桩事,周行灵还是第一遭,该说些什么,他亦是茫然懵懂。
而几个师弟同样也是废物,在这时刻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莫说帮衬,不出错便是好的了!
万般纠结下,周行灵脑子一快,竟把修炼时的一个道疑问出了口,不过话才一脱嘴,他便自觉失言了,连忙要拱手致歉。
却未想到,陈珩竟是轻描淡写答了上来,其中条理章法,令周行灵也是叹服,更加惊疑。
他又试探性再问了几个,结果都答得言必有中。
如此一来。
不仅是周行灵大喜,连带着几个白鹤洞弟子,也是纷纷雀跃。
两方你来我往抛出了数个辩题,诸如“天地俱生,阳炽阴伏”、“十二月修养”、“握固冥生”、“孤修静坐”、“破羊车”等等……
陈珩虽来此世时候不长,但也在一真法界中恶补过无数道书典籍,于章法上,勉强是得了个囫囵大概。
更兼得他修成了《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
在这般高屋建瓴下,即便周行灵和他那些白鹤洞师弟们的道疑刁钻了些,陈珩纵然无法直接将其诠释个通透,但给出几个关窍指点,却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