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玄门真炁。
而是一门货真价实的魔道铸器法!
狐狸们都被这其中的血腥文字骇到,一个个嘤嘤乱叫,吓得四处乱窜,跑来跑去。
其中那个用幻术迷惑过陈珩,然后被陈珩一箭射中屁股的涂山壮,更是惊恐无比。
他是亲眼见过眼前这人杀心的,也知晓陈珩是如何的无情。
涂山壮只疑心陈珩要把他们都诛戮干净,炼成一面血河车宝轮,身躯像抖糠一样在颤,嗓子里嚎啕一声,就要抱住陈珩的大腿哭诉。
还是涂山葛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揪住他的后颈毛,将这被自己吓傻了的狐狸扔了出去,才得罢休。
“怎么会这样?”
陈珩默然坐在椅子上,心潮一阵翻涌。
明明是一门练炁术,可是……
“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缘故?不错,应当如此……这门练炁术是前身父亲的遗物,我听陈詹叔父提起过,他在死前还特意叮嘱,要前身在长大后记得打开木匣。木匣里除了几枚古怪符箓外,便是这门练炁术了。”
陈珩微微合上起眼,沉思起来:
“因为相同的血缘,所以我才能侥幸窥得真相吗?”
如此一来。
倒也勉强说得通了……
陈族族人一直忌惮木匣中书册,将其认定为邪魔外道,不是正流。
陈珩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因练炁术中的险隘处生疑,所以才有此误解。
但现在回头看,只怕那些陈族人和狐狸一样,看到的都是血河车宝轮的祭炼方法!
而陈珩也是因为重生到了这具身体,所以在阴差阳错下,才恰巧现了前身父亲留给前身的真正遗物。
“不过,这样一来,前身父亲的死因就有待商榷了……他既然有如此蒙蔽耳目的手段,那他是怎么死的?或者,他真的已死了吗?”
前身父亲早早病逝。
据说是因为一次观想修行,伤了心神,又牵动旧伤,所以才早早撒手人寰。
可有如此神通,又留下这等练炁术,他究竟是观想到了什么?
要知道《神屋枢华道君说太始元真经》,可是道君亲自注解,地位等同于赤明派的《冲虚至德道君食神炁义解》。
而后者,即便是赤明派弟子,都鲜有得真传的。
便如涂山葛的前主人,就是因无缘一窥“皇素玉真”,最后才无奈转修八阶上品的“洞灵元煞”……
“士师分鹿真是梦,塞翁失马犹为福。”
陈珩低低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