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国家来说,是把所有人的认知都提高到一样的水平容易,还是管理这些文化载体容易?显而易见。
国家在这方面就像是惯孩子的家长,人民就是他的孩子。孩子记错了,那肯定不是孩子不好,是有人把孩子带坏了。所以各种文化载体都觉得头上的紧箍咒越来越紧。
陆北旌:“因为他在报完警之后就没有反抗了。”
张编剧:“什么意思?”
梁平懂了:“他追着车来到这个罪恶的村庄后除了跟踪之外什么也没做。”
陆北旌拍桌子:“对。他什么也没做。”
听到有犯罪就马上去报警了,那为什么亲眼看到犯罪却什么都不做呢?
张编剧也懂了。
主要人物的行为逻辑没有连贯!男主角的行为逻辑有了断层!
他也接上了,说:“可以让乔野有点挣扎,比如他一开始是想做点什么的,比如给轮胎放放气啊。”
梁平目露欣喜的看张编剧,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为什么他爱用张书山?
因为在大多数影视编剧中间,张书山是有点才华的。
他是真的有才。
就是人有点懒。
不拿鞭子赶着,他就给你应付差事。
你催着逼着,他可能就会冒出点才气来了。
不能让乔野上来就下-毒,这也太吓人了,要有个心理上渐进的过程,行为上也要给他设计几个递进的环节。
接下来,梁平、陆北旌和张编剧就坐在一起给乔野编故事。
比如他刚到这座村庄,从小孩子嘴里听说他家猪圈里关着一个人。
张书山给乔野设计的第一个动作是:“尾随,偷窥,趴墙缝。”
翻译一下就是尾随小孩子到他家,趴人家家墙缝上偷窥,看到小孩妈妈洗澡之类的。
梁平点头:“行,挺好。”
陆北旌:“……”
陆北旌为了挽救自己的形象,做出努力:“洗澡那一节删掉,前面可以。”
梁平:“我也不会真浪费一个镜头拍一个女人洗澡,这样,你到时表演出来就行了,看到一半跳下来跑掉之类的,脸再红一点。”
陆北旌:“……你是生怕不够糟蹋我的。”
于是,陆北旌经历了偷窥逃走,偷扎人家车胎以便搭话,砸人家玻璃好判断家里有没有人在,等等一系列小流氓行径。
张编剧:“这样,你在这家门口画一个X,表示这家有狗……”
梁平拦住:“等等,这成小偷踩点了。”
陆北旌:“我没别的意见,我就是担心过不了审,你们悠着点给我安排。”
三人商量到张书山躲洗手间马桶上睡觉去了才暂停。
然后第二天继续。
柳苇只跟着陆北旌拍了一天的戏就发现陆北旌的戏也停了。
但其他组的戏都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