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却有点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周旋,恹恹应一句:“嗯。”
朝简听出他的敷衍,又说:“谁让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我气头上,还不能发泄一下了?”
前面清亮的月色泻了一地,已经抵达一楼,他松开了手,回:“所以你意思,是我不应该来?”
表面上他云淡风轻。
说到底还是在意她那句“大半夜专程跑过来干什么”的话。
朝简说:“你别自己瞎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岳竟城看了她一会儿,“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也别让我猜。”
两人先后上了车,回家过程中,一路无话。
到了家,两人也是先后进的门,岳竟城腿长步子大,但朝简两条腿倒腾得快,所以走在他前面。
朝简上了楼,第一时间先去看孩子,房间点着睡眠灯,眠眠已经熟睡,她没有进屋,只在门口待了片刻,就轻轻掩上门。
岳竟城径直去了书房,朝简回卧室拿衣服洗澡,两人各干各的。
朝简洗完澡出来,走出房门想到茶水间倒杯水喝,就听见书房方向传来两声低压的咳嗽,她在茶水间喝着水,一番踌躇,拿了个新的杯子倒了温开水,拌了一勺蜜进去。
到书房她直接进去,搁下杯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岳竟城正带着耳机开视频会议,手一伸将她拉回来。
“Somethingurgent,justasec。”
他敲了暂停键,摘下耳麦,看着她,眼睛又瞥了一下桌上的杯子。
朝简说:“有毒,爱喝不喝。”
她抽回自己手,走了。
岳竟城端着水杯过来,试了一口,甜的。
岳竟城忙完工作回房的时候,朝简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躺上去,两人中间隔着汪洋,他挪近一些。
朝简连续深夜加班,确实是累了,睡得也不太安稳,一翻身直接就滚到他怀里。
岳竟城手臂微微收拢,把人稳稳当当圈在怀里。
第二天周六,朝简睡得晚了点,
岳竟城难得也赖了会儿床,但还是比朝简早醒一步,他从床上起来,揉着酸麻的左胳膊去了浴室洗漱。
没一会儿朝简也醒了,起来在浴室门口和岳竟城碰见,看见他小幅度转了转胳膊,问了句:“手怎么了?”
岳竟城看她一眼,存心冒出一句:“脑袋瓜子装了什么东西,这么重。”
朝简一脸问号。
眠眠起得比他俩更早,大清早就跑到一楼客厅,把小鸡拎进来,自己抱着把小吉他子窝在沙发上,摇头晃脑又弹又唱。
两只脚丫子踩着沙发边沿,一翘一挺,很是陶醉。
“啦啦啦,喔喔喔,呜呜~呜呜~呜呜呜——”
朝简下楼时,看见巴掌大的小鸡被她吵得撒丫子满地跑。
孙姨端着早餐上来时,满脸宠溺的笑容,“早上吃完饭就坐在那唱到现在了。”
岳竟城下楼时,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险些被鸡给绊倒,他啧一声,冲沙发那边说:“岳风眠,把你的鸡拿走。”
眠眠:“哦哦哦哦咕叽叽~~~~”
岳竟城:“……我最近是不是没收拾你?”
眠眠赶紧扔下小吉他,吭哧吭哧跑过来抱起小鸡,“哒哒哒哒大坏蛋~~”
岳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