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仕铭目光一闪,笑道,“江兰同志一心为公,组织里边的女同志要是都像江兰同志这样的拼命三郎和女中豪杰,那可真没我们男同志什么事了。”
张江兰笑道,“孙書记,您可别这么夸我,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孙仕铭认真道,“江兰同志,你完全当得起任何称赞。”
孙仕铭说完,又一脸真挚道,“江兰同志,工作归工作,一定多保重身体。”
张江兰轻点着头,忍不住多看了孙仕铭一眼,对方的关心让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三人在经过十多分钟的寒暄后,孙仕铭和乔梁一块将张江兰送到楼下,一起送张江兰上车,直至看着张江兰的车子驶离,孙仕铭和乔梁仍在原地驻足。
孙仕铭的目光从远去的车子上缓缓收回,幽幽道,“乔梁同志,马上就元旦了,一年又要过去了。”
乔梁点头笑道,“是啊,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
孙仕铭神色莫名,喃喃道,“总感觉明年不是个好光景。”
乔梁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孙仕铭,“孙書记,您的意思是……”
孙仕铭目光低垂,轻摇着头,“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每長一岁都变得多愁善感。”
乔梁若有所思地看着孙仕铭,他感觉孙仕铭这话有点言不由衷,不过乔梁此刻无法明白孙仕铭说这话的真正意思,但孙仕铭的情绪一看就不大对劲,不像是对方所说的多愁善感。
孙仕铭的心声乔梁无从去揣摩,也没空去揣摩,从市医院离开,乔梁回到办公室后,就进入到了忙碌的工作状态,而同样回到办公室的孙仕铭,却是把门反手关了起来,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孙仕铭默默道,“张江兰已经出院回省城了。”
对面,传来了一声叹息,“唉,现在的局面,让人有些绝望。”
孙仕铭道,“罗秘書長,如果连您也想不出办法,那这事就彻底没辙了,我们都等着吃牢饭好了。”
和孙仕铭通话的,正是省秘書長罗鸿景。
罗鸿景显然不愿意听孙仕铭说这样的话,恼道,“仕铭同志,你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
孙仕铭低声呢喃道,“罗秘書長,我说的不是丧气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罗鸿景不高兴的道,“现在的局面还没到那份上。”
孙仕铭道,“罗秘書長,您都说现在的局面让人绝望了,我想不出还能有啥补救的办法。”
孙仕铭说话时,神色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今后的下场,他确实是生不出希望,尤其是得知伍長荣之所以能被抓回来,是纪律部门的陈领导亲自出面协调相关部门的缘故,孙仕铭更是彻底无言,这事都已经让陈领导亲自过问了,他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电话这头,罗鸿景眼里闪过一丝狠辣,道,“仕铭同志,眼下的情况虽然让人绝望,但我们何尝不能从绝境中趟出一条路子。”
孙仕铭眼睛动了动,“罗秘書長难道有什么办法?”
罗鸿景淡淡道,“办法是有,但任何事想成功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有的代价是金钱,有的代价是性命。”
孙仕铭心头微微一动,心里边隐有所感,“罗秘書長的办法是……”
罗鸿景道,“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任何秘密,仕铭同志,你说如果伍長荣死了,事情是不是就一了百了?”